退意。
但花寒没有给他们喘息、休整的时间,一千精骑一个转身再度发起了冲锋。
这次一千骑全都策马持枪,因为马背上的箭囊早已被他们清空。
“杀!”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绝大部分燕骑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丝恐慌与绝望。
为何打了这么久,凉军还能保持如此旺盛的战斗力?
这一次凉骑没有选择反复凿阵,而是冲入敌阵后四散而开,一个冲锋就彻底打垮了燕军。
“杀啊!”
“嗤嗤嗤~”
短短大半个时辰的交战,燕军从大败到溃散,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就在这时,顾思年的三百亲兵犹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战场,给了燕军最后一击。
随着哀嚎声响彻战场,巴合撒慌了,几轮冲杀无果之后这位领军主将选择了突围。
“驾!”
“哒哒哒~”
巴合撒孤身一骑纵马狂奔,他身边早已没有了护卫军卒,要么惨死要么被凉军冲散。
他这儿刚跑,身后就有一骑从战场中冲出,一路尾随,疾驰而来。
手握长矛的花寒冷笑一声:
“既然来了,可就别想着还能走!”
巴合撒满脸阴寒,毫不犹豫的摘下马背上的弓弩,顺手两箭就射了出去。
“嗖嗖!”
破风声响起的那一刻花寒轻轻一转身,箭矢刚刚好贴着他身子两侧飞了过去。
巴合撒颇为诧异,此人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
不过他丝毫不慌,因为他看见花寒的箭囊里一支箭都没有,光有一把弓。
接着巴合撒就从箭囊里一下子掏出了三支箭矢,这一次他略微瞄准了一下,再次松动弓弦。
“嗖嗖嗖!”
“总不能三支箭你还躲得掉吧?”
毕竟是弓骑的主将啊,巴合撒箭术高超,三支箭两高一低,同时飞向了花寒。
“哼~”
花寒的脸色丝毫不乱,一个俯身胸口紧紧贴着马背,上两支箭矢毫无意外的扑空。
但令人震惊的还在从
又快又准。
当花寒再度起身的时候,他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弓、一支箭。
他就这么顺手一搭,感觉压根没有瞄准就松开了弓弦:
“嗖!”
本以为花寒无箭的巴合撒神色轻松,可当急速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时他的表情瞬间大变,急着扭身躲避。
“嗤~”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箭矢还是正中他的后背。
“扑通~”
这位弓骑主将一头栽下了马背,摔得灰头土脸,鲜血开始从嘴角渗出,身躯不停的抽搐。
这一箭虽然没中要害,却让巴合撒再也没有挪动身躯的力气,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直觉。
“驾~”
“吁~”
花寒停下马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巴合撒。
“噗嗤~”
巴合撒喷出一口鲜血,张了张嘴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
花寒轻轻一弯腰,拔出了插在他身上的箭矢,再次搭箭上弦,箭头就这么对准巴合撒的脸庞。
冰冷的箭头泛着猩红的寒光,那上面还有自己的血迹。
巴合撒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绝望的苦笑,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死在自己的箭下。
“今天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弓骑了吧?”
“嗖!”
弓弦松动,箭矢狠狠的嵌进了巴合撒的额头,鲜血飞溅。
……
风停了,天晴了
打赢了
战场中尸横遍野,一具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黄沙地上,流出的鲜血猩红刺眼。
雪白的箭矢就像索命的阎王,彻底埋葬了拓跋烈麾下最引以为傲的两千弓骑。
凤字营的骑兵们游弋战场,拣选着还能用的箭矢,顺带着看看有没有装死的燕军。
顾思年驻足战场,身上带着点点的血迹,身边多了一个文沐。
他刚刚带来了青沙山大捷的消息,先登营正在将粮食送回靖边城。
花寒从远处疾驰而来,抱拳沉喝道:
“将军!
燕骑全军覆没,主将巴合撒已经伏诛!”
“嗯。”
顾思年微微点头,策马向前:
“将士们!”
正在忙碌的骑军一个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顾思年。
“一千骑对两千骑,大获全胜,你们是这片战场的英雄,是我琅州卫最骁勇的男儿!
我顾思年,向你们致敬!”
顾思年轻握右拳,放于胸口。
他们在战场上的奋勇拼杀顾思年都看在眼里,无愧于边军二字。
“轰!”
一千悍卒齐行军礼,全场肃然。
顾思年环视一周,朗声高喝:
“本将虽然只是琅州卫副总兵,但现在主掌全境边军,大小军务皆有定夺之权!
自今日起,你们调离凤字营,另立新营,花寒升任新营主将!
全营骑卒,皆配白马白甲!
赐名,白羽!”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