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之鳖吗?”
奥兰多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同时,汉萨也发现刚才还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普通民众,现在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清场了啊。
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在这里值班的警察以及前台人员也一个不落地离开了大厅。
取而代之的是,分别从大厅的各个入口处鱼贯而入的多名警察。他们摆出一副冷静的面容盯着汉萨,不紧不慢地将汉萨包围起来。
——这帮家伙……不是普通的警察啊。
单纯从身姿和走路的方式就能看出,他们不同于“接受过一般训练的警察”。而且他们明显没有被洗脑,是以明确的意愿出现在这个“被清过场的空间”。
汉萨看了看四周,继续从容地坐在椅子上,抬头注视着奥兰多问道:“你打算用什么罪名把我抓起来?”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否珍惜自己的生命吗?你的言行让我感到有生命危险,所以我认为你这是不折不扣的恐吓。”
“……署长先生,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也都不会被当作呈堂证供。你无权要求律师在场,即使你说自己请不起律师,也不会为你提供律师。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伴随着奥兰多讥讽的话语,周围的警察渐渐向汉萨聚拢。
“与圣堂教会(我们)为敌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我或许对付不了你们,但像你这样单方面欺凌弱者,会让组织之间的关系产生裂痕的。”
“我也深有同感,所以我才希望能友好地跟你分享情报。”
奥兰多嘴上这么说,但他俯视汉萨的眼神极为冰冷,与“友好”完全搭不上边。
“别这么威胁善良的市民嘛,小心我会大声哭出来。”
汉萨也露出了挑战般的笑容盯着奥兰多。
就在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之际——
奥兰多的手机传出震动声,瞬间缓解了现场的气氛。
奥兰多皱起眉,退后一步掏出手机,但并没有放松对汉萨的戒备。他谨慎地将手机贴近耳边,里面传来不合时宜的开朗声音。
“嗨,兄弟!你还好吗?”
一听出是术士打来的,奥兰多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事一会儿再说,我在忙。”
术士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道:“兄弟,我劝你马上逃跑,不然就做好全力迎击的准备。因为兄弟你完全切断了心灵感应,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文明利器跟你联系。”
“……什么?”
“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也很难办,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有个难缠的家伙正往你那儿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商业机密。行了,你就好好加油吧!”
通话就这样被挂断,让奥兰多的眉头皱得更紧。
“真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不过,奥兰多并不认为这通电话是术士捏造出来捉弄他的。因为他也很清楚,术士的情报收集能力是异常之高。
可术士究竟是怎么将此刻的情况掌握得分毫不差,甚至特意打电话发出警告的呢……
奥兰多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疑问——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全身的血管都仿佛在发出扭曲的尖叫。正确地说那不是血管,而是遍布在奥兰多体内的魔术回路。
——结界被人……可恶!出什么事了!
奥兰多在外面设置了好几层针对魔术师的结界。
然而现在,那些结界像被导弹精准击中的避难所一样,瞬间就被粉碎了。
奥兰多预想过结界被破的方式:假如从物理角度来打比方的话,应该像是有人在不触发警卫系统的情况下悄悄潜入了美术馆和银行之类的地方,不被任何人察觉到就偷走了东西。
可事实上,如今结界被破的方式等同于用炸弹直接在建筑物的墙上强行炸开了一个入口。
也就是说,打破结界的人根本不在乎闯入结界的事是否会被人发现——这不是潜入,而是“袭击”。
“是你的同伴吗?”
奥兰多恶狠狠地瞪向汉萨,后者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我倒希望是。”汉萨仰望天花板说道,“如果是我的同伙,那要么走正门要么走后门,不会从天上来。”
——这家伙能感觉到吗?
奥兰多也察觉到被打破的是位于警署上方的结界。可要说是受到了什么攻击,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冲击和震动。
究竟是什么?
这个念头才刚从奥兰多的脑中掠过——
大楼内的灯突然间全部熄灭,唯有深沉的黑暗将奥兰多等人包裹起来。
············
单人牢房。
“总算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绫香,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剑士用了一番花言巧语才问出绫香的名字,他愉快地笑着问道:“然后呢?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城市?”
“我……”
绫香想到,要让这个男人闭嘴,最快的方式或许就是全部告诉他。于是,绫香不再挣扎,决定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