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意义,自己人生的意义,这些全部由自己来定义,并把这奉为毫无疑问的信念的男人。他们绝对不会迷茫彷徨和踌躇。
在人生的任何局面当中,都为了人生目的展开行动。根据明确的方针行动的钢铁意志。那个“信仰的形式”,如果在绮礼父亲看来是虔诚的信仰的话,而对于那个远坂时臣来说大概是作为“被天选择的人”的自负吧――那是承担了不同于平民的特权和责任的自我意识。那是最近很少见的“真正的贵族”的后裔。
从今以后,远坂时臣这个存在对绮礼来说将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吧。但是……即便如此,他对绮礼来说也是绝不相容的一类人。正因为是和父亲屑于同一种人,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这样说。
只看到理想的人,是不能体会没有理想之人的彷徨苦恼的。
像时臣这种人作为信念基础的“目的意识”,绮礼从根本就缺乏这种东西。而且那种东西在二十多年来的人生中,一次也没有拥有过。
自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觉得任何理念可以称之为崇高,从各种探索中也没有体会到丝毫乐趣。从任何娱乐中也没有得到过心灵的平静。像他这种人,从根本就不可能有“目的意识”这种东西。
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和世间普通人的价值观会相差这么远,会产生如此大的背离呢。就连这个原因他也不明白。总的来说,绮礼无论在任何领域,都没有找到能让他采取积极的态度注入全部热情想使之成功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神的存在。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太成熟,所以没有看到真正崇高的东西。
总有一天,可以被崇高的真理指引,被神圣的福音所拯救,这就是他依然活下去的信仰。把这个希望当作唯一的赌注,人生也完全依赖于这个希望之。
但是在内心深处,绮礼已经明白了。即使靠神的爱自己也不能得到救赎。
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愤怒和绝望,把他推向了自虐的深渊。假借苦行这个名目,不停地、徒劳地伤害自己的肉体。也正因为如此绮礼的肉体被锻炼得如钢铁一般,等醒神时回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了,他也登了圣堂教会“代理人”这个精英的位子。
谁都认为那是一种“荣誉”。把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当作圣职者的榜样进行表彰。连父亲璃正也没有例外。
言峰璃正对儿子的信赖和赞赏的程度,绮礼非常理解和明白,对于这个和实际情况严重脱节的误解,心里甚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误解肯定一辈子也不会被修正吧。
绮礼内心所抱有的人格残缺,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
是啊,就连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没有――
“……”
突然感到一种目眩般的感觉,绮礼放慢脚步,把手搭在额头。
只要一开始回忆亡妻的时候,就好像隔了一层雾似的,思维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就好像站在雾中的悬崖边。前面绝不能再走一步,在本能地躲避着。
等回过神来一看已经到了山脚。绮礼停住脚步,回头遥望山顶的别墅。
今天和远坂时臣的会谈中,最终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最大疑问……那个疑问对绮礼来说才是最放在心的。
为什么“圣杯”奇迹的力量会选择了言峰绮礼
根据时臣的说明,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果圣杯只是需要为时臣找到后援者的话。
即便不是绮礼也可以的,和时臣更亲近的人材应该还有很多。
离下次圣杯的出现还有三年的时间。那么这么早就被下了令咒的绮礼一定有其他被选择的理由。
但是……越想越觉得有很多矛盾,这让绮礼很苦恼。
本来的话,他属于“绝对不会被选中”的人。
绮礼没有“目的意识”。因此也没有理想,没有愿望。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承担实现“万能的愿望机器”这个奇迹的。
绮礼一脸沉重的表情看着右手手背显现出的三个征兆。
据说令咒就是圣痕。
是不是三年以后自己就到了必须承担点什么的地步。
――一年前――
想搜索的女性面容已经发现了。
休息日的晌午,小阳春和煦的阳光照在草坪。到处跑着玩的孩子们和微笑着守护孩子的大人们的笑脸映人眼帘。围绕着喷水池的公园广场,作为能够让全家一起来玩、让人得到心灵平静的场所深受广大市民的喜爱。
在其中他毫不犹豫。
无论在什么样的人群中,无论在多么远的地方,即便和她是几乎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简直就相当于陌生人……他都有信心可以立刻轻松地找到那个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女性。
他走到在树荫下乘凉的女子旁边,那女子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来访。
“――哟,好久不见。”
“哎呀――雁夜君”
嘴角绽开讨人喜欢的端庄笑容,她从正在看的书抬起眼帘。
憔悴了――雁夜看得出来,感到一种无法排遣的不安。她好像因为什么在难过。
想立刻就问她原因,不管什么事都要为她尽一份力,想为她解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