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臣当初的预想,间桐家将放弃这次的圣杯战争保持观望。但事到如今,对方却又突然把雁夜这个早已被逐出家门的落伍者作为临时Master派来,实在是让人不解。直到最后,时臣都没能参透雁夜参战的理由。
时臣不想再为这场没有丝毫成就感,只留下无尽不快余味的胜利而烦心,干脆忘记它,转向河边观察起这场由Caster展开的战斗。
多亏了Rider的奇策,海魔巨大的躯体从河面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就算看不见它的样子,在场的Servant和魔术师们还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魔物在异次元的结界中横冲直撞的气息。
“……怎么办?”
为了打破现场的沉默,韦伯开口道。
“虽说这样做能够争取到一点时间,但我们如果不趁机想个办法的话,结果还是于事无补啊。我说艾因兹贝伦,你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么?”…。。
“话是这么说――”
爱丽斯菲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怀中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轻巧的电子音。她本人也吓了一跳,赶忙把声源取了出来。
这个移动电话是切嗣为了以防万一而交给她的。电话是谁打来的自不必说。但按照预定原则,是不会使用它进行联系的。再加现场情况如此紧急,爱丽斯菲尔突然想不起来那本应熟记在心中的使用方法了。
“那个,请问――这个要怎么用呢?”
她不禁向站在一旁的韦伯问道。因为话头被打断而气心头的韦伯把响个不停的手机从爱丽斯菲尔的手里一把夺了过来,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虽说韦伯也是一名魔术师,但并非名门出身的他对于这些常用机械的使用还是有些心得的。
“――是爱丽么?”
电话另一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韦伯这才有些慌了。本来按下接听键后还给主人就好了,但自己却一时兴起接了过来。
“不,我不是……”
“?――这样啊。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你、你是什么人?”
“这并不重要。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弄消失的吧?”
“……算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我问你,当Rider解除固有结界时,能让内部的东西落到指定的地点吗?”
虽说完全听不出对方有何意图,但在这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韦伯一边回忆着在时钟塔学习过的固有结界的基本法则,一边结合着自己曾经亲眼目睹的“王之军势”的性质,慎重地回答道。
“虽说有一定的范围,我想最多也就是方圆百米左右,但应该是可行的。
毕竟再次出现在外部的主导权在Rider手中。”
“好吧。过会儿我会发射信号弹,你就把Caster释放到信号的正下方去,没问题吧?”
“……”
问题在于如何与身处结界内部的Rider联系,但他也说过会给自己留传令兵。看来Rider也意识到了结界内外联合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没问题――我觉得……大概吧。”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和谁通话呢?应该是艾因兹贝伦阵营的人,而且从说话口气来看像是在附近监视着这边的动向。
“还有一件事。帮我转告在场的ncer――就说Saber的左手有对城宝具。”
“哈?”
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的韦伯忍不住反问道,但对方已经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空虚地响着。
“――出什么事了么?”
ncer感到了韦伯那意味深长的视线,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对方有话要我转达给你。说是‘Saber的左手有对城宝具’什么的……”
“!!”
ncer十分愕然,而Saber也是窘迫异常,两人的表情同时大变。
“他说的是真的么?Saber。”
“……”…。。
虽说在场的两人都想竭力回避这个问题,但老这么遮遮掩掩的终究也不是办法。Saber沉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件宝具……能在一击之下解决Caster那头怪物吗?”
“可能吧,也许――”
Saber又点了点头,用坚定地眼神直视着枪之英灵,继续说道。
“ncer,我宝剑的重量就是我荣誉的重量。与你的一战所负之伤,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而不是枷锁。
就像你在森林里说过的那样,如果这左手能换来迪卢木多.奥迪纳前来助阵的话,那才真是等价于千军万马。”
就算现在让ncer产生什么负罪感,对局势也于事无补。作为共同信守骑士道的伙伴,Saber希望ncer能无牵无挂地迎来自己的命运对决。
ncer没有回答,像是能看到远在结界中与Rider的军队战斗的海魔一般,只是眯起眼睛凝视着河面。
“――呐,Saber。我觉不能原谅那个Caster。”
虽然ncer说的断断续续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