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刀片一般往四周溅射。
赵兴侧身,被龟壳划过肩头,一缕头发掉了下来。
“涉及南蛮战场,哪怕只是局部战争都难顶啊。”赵兴看着手掌,他刚才被划了一下,渗出了丝丝血液。
“爻纹变化,泽山咸变卦为山地剥,意味小人掌权,君子失势,危机四伏。”
“顺势而止,方可大吉大利。”
赵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难道打完祭魂关,就该停止合作了?谁会破坏我们的合作?肇元军?元华军?幻幽军?还是梁王派系?”
可能性太多,赵兴一时间也不知结果如何。
“赵兴,你叫我过来干什么?”陈时节腾云而来,落在了战船上。
他看着地上满是烧焦的龟壳碎片,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还真在算卦?”
龙肖说赵兴给他算卦的事,陈时节以为闹着玩,没想到还真有这事。
“看了一些杂书,算着玩。”赵兴道。
“你都用上了七品灵龟,这可不是算着玩。”陈时节道,“你可莫要乱学,卜算之道很容易陷进去。”
“你还怕我陷进去?”赵兴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陈时节眉头舒缓,也是,能在火焰山中说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来,赵兴不像是迷信这些东西的人。
既然没这个担忧,陈时节也有些好奇来:“你都在算些什么?”
赵兴道:“算了算合作的事情。”
陈时节道:“哦?结果呢?”
赵兴道:“当然是谈成了。”
陈时节眉头一挑:“你还真学了点门道?我刚从议事殿过来,南宫夜、齐元军、易钺已经走了。他们答应了我们的合作方案。”
趁老陈说话的功夫,赵兴发动了大衍望气法。
“气运中心为灰白,只有外表一层为暗红还充满裂痕,气运散乱,充红、灰、白时常交错,偶尔灰白还占据上风。”
“老陈的气运介于衍一和衍二之间,配他这个六品位格,还是有些勉强,比龙肖差多了。”赵兴暗道。
老陈这种人就是命薄气短之人,要不是做了大周的官,他恐怕早死了,根本不该活这么久。
“给我一点血,给你算算。”赵兴道。
陈时节指尖弹出一滴血液。
随后赵兴又搞来一块新的七品龟板。
这次赵兴不但要问吉凶,还要问老陈一年的运势。
因为还有两个月不到,就是景新历十八年。
到时候十阳洞天有一场劫难,他要看老陈会不会死在这场劫难中,不能直接算十阳洞天。
“起!”
龟板漂浮,血液涂抹,一轮火焰将龟板笼罩。
“咔~”
龟壳出现淡淡的裂纹,逐渐蔓延整个龟板。
随着煅烧进行,赵兴伸出五指,内观天地。
五指天命法!发动!
赵兴感觉到了一丝阻力。
因为他这次算得比较久。
陈时节身上有大周的气运庇佑,禁止他人推算。
他的龟钱卦法和五指天命,虽然能绕过这种禁令,但算得未来太远,依旧会感受到这种阻力。
“嘭!”
七品龟板直接炸开。
“嗯?”
陈时节立刻抓住赵兴撤退。
“咻咻咻咻咻咻咻~”
锋利的龟壳,顿时将两人的身体都划破了许多口子。
“你没事吧?”陈时节皱眉看着赵兴。
“没事。”赵兴不着痕迹的把右手缩进袖子里。“烧过头了,没算成。”
“不是什么正经法门,还是少练。”陈时节道,朝廷就没有关于命运职业的秘法,他也是怕赵兴错练了什么歪门邪道。
“好,我以后少练。”赵兴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还有军务在身。”
“嗯。”
赵兴目送陈时节离开,脸色变得阴沉。
随后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此时,他的五指已经全部骨折了。
“老陈的劫,恐怕真应在十阳洞天了。”赵兴思索着,将指骨复位。“蹇卦,水山蹇,不利北行,而十阳洞天就在这个方位的北边。十阳洞天的宝地,不是山就是水,老陈进去,充满挑战和险阻,命运难料。”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能罢了,只是他结合前世的经验,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还是得让这老兄尽快捞够百万战功,等明年阶段性封赏升六品,得侯爵位,把他的气运搞多一点,或许就能扛过去。”
命运之道,玄之又玄,但还是有一些基本规律,在这种事上,赵兴不能替陈时节扛。
比如他直接跟陈时节说:“你明年三月都别进去十阳洞天。”
这样一来,如果陈时节命里真有一劫,他未必会死,但这劫难就会应在赵兴身上。
衍三的气运,也未必能扛得住十阳洞天那种劫难,那可是五品都得死的劫难。
想要化解,还是得让陈时节自己的运道变强。
接下来的几天,赵兴都待在战船上斩乌龟,练习新学的四种秘法。
其中五指天命的练习进度一般般,龟钱卦法中的龟卦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