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没有镇物的道宫,就这灵植园内的天地气息,他还能用出第二次道法么?”
“守住窟门!”
金翅妖皇连声咆哮,宛如一枚定心丸,让其余妖皇全都冷静了下来。
道宫毕竟是返虚境修士才能拥有的手段。
就算化神境修士天赋奇高,提前将其掌握,但也有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没有镇宫之物。
然而玉简中却并没有传出回应。
他沉默一瞬,挽起了袖袍,唇角多出寒意。
法衣阵符徐徐崩碎。
“神风助我!”
然而沈仪手持长枪,浑身金辉大作,有汹涌炽焰自他肌肤间燃起,整个人化作神凰展翅,流焰如尾翎,蛮横的以幽尾枪将蛇妖一路轰飞出去。
沈仪静静看着妖魔的动作。
此物必须留着成为致命一击。
在天际荡开漆黑幽光,犹如横跨南北的虹桥。
对方仿佛看不见其他妖魔似的,就逮着自己一个杀。
这般限制在外面可能还不算什么。
所谓镇宫,便是将那无根浮萍,海市蜃楼般的道宫雏形彻底镇住,让其返虚为实。
鹿妖被一拳轰飞了百丈有余,在遍地灵田上留下了一道笔直的沟壑。
那对金翼之上,流光愈发浓郁,甚至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砰!
她的下颌挨了一记鞭腿。
她居然直接将那枚灵珠吞入了腹中。
各式神通尽数轰在了沈仪的脊背上。
气喘吁吁的盯着沈仪。
枪尖猛然朝着女人的咽喉扎下。
鹿首妖皇倏然从身后掠来,毫不犹豫的以锋锐大角朝沈仪斩来。
当着众妖的面,接连放入口中嚼碎。
炽焰再次燃起,携着无边力道,将对方狠狠掼在了地上!
又是如出一辙的一幕。
法衣在吸收蛇妖的气息,但同样的,沈仪的底蕴也在快速消耗。
剩余三位妖皇缓缓围拢过来,全都摆弄起了手中的法宝。
鹿首妖皇勉强一笑,或许是当年的聂君给它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还真差点被唬住了。
惊骇的盯着腹部。
“他快不行了,动手。”
“”
沈仪眸光扫过它们,然后从储物袋内取出大把妖丹。
她咆哮一声,一枚传讯玉简从其袖口钻出。
浑浊大河竟是直接炸碎开来,化作瓢泼大雨笼罩了整個灵植园。
蛇妖猝不及防的腾至半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枪头顶在了腹部。
“”
从最弱的开始,逐一斩杀。
只要此物还在,沈仪就别想施展他那诡异的挪移法诀。
丰满身形如离弦之箭,轰然倒飞了出去。
为什么!先前的道法也是攻向它,现在又是它。
然而还未等它彻底斩下。
“吓本皇一跳。”
身上的法衣还是南阳长老之物,区区一个化神境,没有了刚才那诡异的道法,又如何伤的了它们。
然后她竟是笑了出来:“你你终于防了。”
熊首妖皇有些生疏的祭出宝瓶,胡乱摆弄了两下,狭窄的瓶口中,竟是瞬间涌出一条黑沉沉的大河,径直将天际的两道身影淹没。
它们都是妖魔,却又舍不得身上的法衣,不愿显出原形。
若是让这群妖魔使出车轮战,来回消耗,即便是以沈仪的底蕴,照样也坚持不了多久。
天际似乎有某种屏障,像是一道无影无形的高墙。
“金翅,我来助你!”
话音未落。
其实根本不需蛇妖提醒,其余几位妖皇在短暂的犹豫后,早已纷纷出手朝着那被神凰炽焰笼罩的身影袭去。
金翅妖皇终于动了,双翅一展,身形倏然掠至那大河上方。
沈仪双掌持枪,湿漉漉的发丝下,神情间再添几分杀气。
在这般最恰当的时机,金翅妖皇猛地俯冲而下,还未看清其中人影,翅上流光已经化作漫天剑雨,簌簌朝着下方覆盖而去!
漠然的将长枪继续朝蛇妖腹部捅去!
以一敌五。
她要的是沈仪的命,而非逼退对方,哪怕蛇妖战死也绝不能失误。
浑浊大河很快盘旋聚拢,其中散发着冤魂泣诉。
“差点忘记了狮皇精通诈术,还是本皇疏忽了。”
不由发出一道凄厉的叫声。
“吼!”
它身上的南阳法袍剧烈涌动,细密的法阵接连显出。
金翅妖皇看了眼手中的敕妖金箭,眼中忽然涌现凶狠。
念及此处,它们重新聚拢在了那光幕前方。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轰然巨响。
枪尖猛挑。
蛇妖猛地撞在了上面。
竖瞳死死盯着其中变化。
只不过相较于蛇妖的慌乱,金翅妖皇双掌握住枪尖,呲着虎牙,咆哮着想要将那长枪推开。
但在这相对狭窄的灵植园内,对方可以调动的天地灵气微乎其微。
蛇妖感受着法袍中传来的疯狂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