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星光洒落,一眼望出去,大泽深邃漆黑,没有岛屿,更没有大陆,无边的水,飘着这艘画舫。
烛火堂堂,水面映着橙光。
这才是人生的享受啊!
“辣料,再来点辣料!”
“你这料,吞刀子似的,真有伱的。”
“吃羊肉就得放辣,不够辣,怎么烧都没味!”
宴会气氛热烈,没人在意尊卑,家境。
严格来说在场十三人是有下级之分的,可大家从小在帝都一块长大,或打球击鼓,比周伎艺或飞鹰奔犬,盘游薮泽。
各自爱穿什么款式的底裤都知道,没那么多讲究。
梁渠也明白自己先前为什么进不来了,非是徐岳龙不带。
本是一个私密的好友圈,若强行带人过来,一如要让曾经在州学的同学强行融入到国子监的同学圈子,谁都很尴尬。
也就是他在丰埠县干出大事,让大家都得了好处,有了共通点,如此顺利融入。
“方素,你这腰子呢?我怎么没吃到腰子?”
“嘿,我可没藏起来,你们几个都老实交代,谁偷摸吃了?”
“肯定不是我,我身强体健好吧。”
“我不信,柯文彬你张嘴!”
“嘿,凭什么要我张嘴?”
“霍,好大骚味,还说不是你吃的?”
“滚犊子!”
夜半。
船只靠岸。
梁渠撑着肚子,喝下最后一口果汁。
水泽精华12
舒坦。
岸,空气中仍飘着蒙蒙细雨。
画舫熄灭烛火,周边一片漆黑。
“梁兄弟等等。”
项方素拦住梁渠,搬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物件。
长宽有一米多,厚度也有数十公分,触感像瓷,摸起来冰冰凉凉。
“梁兄弟,说好送你的冰台。”
靠着梁渠赚个大功,项方素在聚会说好要送他一个冰台,自然要履行诺言。
梁渠接过大物件,挠了挠头。
“说出来怕项大哥笑话,这冰台是为何物?不曾听说过。”
项方素一愣,哈哈大笑:“倒是我忘了说,冰台是工部那帮人搞出的新玩意,你要用就往这口里加一壶水,它能放三个时辰的冷雾,装一个冷核能用三四年,比冰鉴要好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