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天资过人,被有权势的人发现,将他的神胎收割,移植给自家子弟了。”
紫衣女子惊讶的看着陈实的背影,询问道:“被剥夺了神胎,还能活?”
方鹤也有些不解,道:“按理来说,只有撬开脑壳才能夺取神胎,被夺了神胎的修士必死无疑。只是这小子为何被人挖去神胎却还没死?”
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神胎被夺而死,这在大明朝很是常见。陈实被夺神胎却没死,反倒是一件奇事。
方鹤快步上前,来到陈实身后,在他后脑勺处探了探,果然摸到陈实后脑处有一道早已愈合的伤疤。
这道伤疤有三四寸长,伤疤下的骨头隆起一块。
“诚实,你不要动。”
方鹤说到这里,拨开陈实的头发,那道伤疤呈现肉红色,如同拇指粗的红色大蜈蚣趴在陈实的后脑勺上。
陈实吃着肉脯,对此不以为意。
紫衣女子也看到这个伤疤,心中一惊,这个少年的脑壳被人打开过!
“这种伤势竟能存活下来,着实是奇迹!”她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了神胎,任何真气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随时烟消云散。陈实被人夺了神胎,变成了废人,因此在服用灵脯之后,灵脯中蕴藏的药力化作真气,让他的神龛重现。但因为没有神胎,神龛和他的修为也都是镜花水月。
方鹤落后几步,压低嗓音道:“大人,去年水牛县的李县丞之子李箫鼎,在乡试之中一鸣惊人,夺得解元,但我听闻这位李公子不学无术,修为并不高明,甚至蠢笨得很,没有得到真神垂青。有人说李公子应该是夺了一位贫寒子弟的神胎……”
紫衣女子咳嗽一声,意味深长道:“李县丞官虽不大,但李家却是大世阀,李公子用什么手段成为举人,与我们无关。这孩子,怪可怜的。”
她的目光落在陈实身上,低声吩咐道:“待会给他一个痛快,不要折磨他。”
她回过头来,看向黄坡村,面色温柔,轻声道:“还有这个村子,也一并除掉,给小家伙陪葬,免得走漏风声,让人说我们赵家做事不地道,发现真王墓也没有告诉他们,徒生事端。寻到真王墓后,你来安排灭口事宜,做的要干净。”
方鹤躬身称是。
陈实神态如常,耳朵却动了动。
他尽管没有了神胎,但是听力惊人,这二人的谈话虽然轻微,但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这几人对我和村子不怀好意,看来他们是始作俑者,按夫子之言,是要斩草除根,让他们没有后代了。”
陈实暗道,“我肯定打不过他们,夫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称怪力,不能让鬼神屈服,所以还是借刀杀人罢。夫子的话,果真处处是处世哲理!”
他对夫子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陈实悄悄放慢脚步,示意众人跟上。
紫衣女子等人跟着他上前,但见前方的山林边,十多个尺许来高的小人儿正在溪水边玩耍。
这些小人儿五官俨然,手足俱全,绿衣,白色肌肤,宛如活人。
他们触碰彼此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表明他们并非人类。
瓷娃娃在山溪边嬉闹,泼水抓鱼,不亦乐乎。
它们口中的话语也很是奇怪,不是人类话语,咿咿呀呀,不明意义,但瓷娃娃却都能听懂,彼此交流,时不时发出阵阵哈哈的笑声,很是欢快。
紫衣女子等人来到陈实身后,见此情形,激动莫名,低声道:“这必是真王墓中陪葬的瓷器成了精,只消跟上他们,便可以找到真王墓所在!”
陈实向前走出一步,踩断地上一根枯枝,其中一个瓷娃娃有所察觉,翘首四下张望,看到陈实,呼喝一声,声音尖锐如同黄鹂鸣叫。
其他瓷娃娃看到陈实,纷纷变作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径自杀来,不知何仇何怨。
这时,瓷娃娃们才看到紫衣女子等陌生人,不由失声惊呼,纷纷钻入溪边草丛。
草丛里传来唧唧喳喳的叫骂声,应该是瓷娃娃们怒骂陈实打不过它们,竟然还叫了帮手。
方鹤等人急忙上前,剥开草丛循着踪迹飞速向前追去,但见群山绿意盎然,林木高大,山林中阴郁苍茫,不辨方位。
那些瓷娃娃脚步飞快,在林间和草丛中穿梭,让追踪的众人大吃苦头,很快失去它们的踪迹。
紫衣女子突然眼睛一亮,低声道:“跟上诚实!”
众人这才注意到,陈实居然在这片山林中健步如飞,轻车熟路的追赶那些瓷娃娃。
众人追上那些瓷娃娃很难,但陈实的目标更大,更容易追踪,于是纷纷跟上陈实,渐渐深入山林之中。
但见树木愈发茂密,地面只有零星几点斑驳日光。
众人追了不知多远,前方的陈实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追上前去,却见四周的树木飞速生长,变得越来越高大,宛如擎天巨木,郁郁苍苍,托举青天!
甚至连野草也变得粗壮如树,一块块山石宛若一座座山丘,小溪也变成长江大河,波澜壮阔!
他们正自惊异,只听有人叫道:“不是草木变大了,是我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