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
“我们并非拜伱,而是拜山君,你不用不好意思!”沙婆婆道。
陈实只好乖乖地站在那里,等待他们拜完,便见三人手中的香火飘起,向小庙中飞去,自动插在香炉中。
“婆婆,你们是长辈,我再给你们磕几个回去!”
陈实说到这里,便要向三人磕头,三人脸色剧变,急忙各自伸手挡住他。沙婆婆面色严厉,喝道:“小十,我们是在拜山君,不是拜你,不算违背长幼之序!你若是向我们磕几个,连带着山君也向我们磕几个,我们受不起,只怕便要折寿了!”
青羊和虬髯大汉连连点头。
青羊道:“山君住在你庙里的期间,你见任何人都不能磕头,知道么?最多点点头!”
陈实点了点头。
沙婆婆舒了口气,打量他的小庙,疑惑道:“你神龛变成小庙,是否有什么异常?”
陈实老老实实道:“其他的没什么异常,我就是觉得,我可以祭起山君和黄虎。”
三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连山君都能祭起?
这座小庙知不知道山君是什么存在?居然敢役使山君!
青羊冷笑道:“祭起山君?我不……”
“信”字还未说出口,它便被虬髯大汉捂住了嘴。
沙婆婆笑道:“小十,不用试验,婆婆信你。青羊,再敢胡说八道,今天晚上便涮了你!”
虬髯大汉连连点头。
陈实询问道:“婆婆,如今山君坐在我的小庙中,相当于我的神胎,那我还能在后天的神降大祭上得到真神赐福,获得神胎么?”
沙婆婆道:“你可曾见过两个神胎之人?”
陈实摇头。
沙婆婆笑道:“你已经有了神胎,那么便不会再有第二个。小十,别胡思乱想了,明天不是放榜么?你早些去县城,免得耽搁了。”
陈实叫上黑锅,坐上木车,向他们挥了挥手道别,木车向县城驶去。
“小十,你的小庙最好不要暴露给他人。”
沙婆婆还是不放心,高声道,“神胎也不要给别人看!”
陈实应了一声,木车渐渐远去。
待到木车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沙婆婆敛去脸上的笑容,与青羊和虬髯大汉对视一眼。
“小十的石头干娘,一定有问题!”
沙婆婆道,“老陈头临终前将小十托付给我们,可谓托孤,我们不能不谨慎,免得有什么邪祟盯上小十!”
青羊道:“石头干娘早不赐晚不赐,偏偏等到老陈头死后再赐,可见是惧怕老陈头发现它的秘密。”
虬髯大汉哈哈笑道:“我们三人的实力,都不逊于老陈头。老陈头在世,可以压制石头干娘一筹,那么我们三人一起上黄土岗,定能压制它三筹!”
三人计议已定,立刻动身前往黄坡村,直奔村外的黄土岗而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黄土岗前,一步跨出,顿时天倾地斜,黄土如天,倒悬起来,而三人脚下赫然是无垠虚空,一种强烈的失重坠落感袭来。
虬髯大汉身后现出九尾,猛然摇晃,喝道:“定!”
坠落感立刻消失。
三人前行,试图登上黄天。
然而一步跨出,压力陡增,每跨出一步,压力便大了许多,宛如顶着一座又一座大山往天上攀爬!
六千年来,这块黄土坡一直不曾遭人破坏,不是没有原因。
三人也是厉害无比,硬生生顶着压力,来到坡顶,定睛看去,只见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书生鬼。
三人相互搀扶,竭尽所能走向老柳树。
朱秀才好奇的看着他们,只见这三个怪人一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样子。
“别死在我脚下,我见不得这个!你们要死就换个地方死!”朱秀才连忙叫道。
三人充耳不闻,被越来越强的压力压得身躯颤抖,脸色涨红。
他们双腿哆嗦,终于来到老柳树下。
“噗通!”
沙婆婆被压得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还想不低头,但脖子上宛如压着一座泰山,不低头脖子就会断掉,让她不得不低头。
“噗通!”“噗通!”
青羊和虬髯大汉几乎同时跪地,起不了身。
虬髯大汉身躯颤抖,咬紧牙关,哆嗦着从怀里取出几炷香,一并点燃了,奋力插在柳树下的石碑前。
他身上的压力顿时飞速退去,虬髯大汉放松下来,翻身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沙婆婆和青羊见状,也各自取香点燃,插在石碑前,压力果然小了很多。
三人休息片刻,立刻匆匆走下土坡。
沙婆婆回头,望向老柳树,心有余悸,喃喃道:“老陈头给小十找的干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皱紧眉头,如今陈寅都正在阴间阻拦邪祟进入陈实体内,无暇过问其他事情,否则倒可以去阴间问问他。
不过,阴间有人盯上了陈寅都,若是进入阴间,只怕他们还是会遭遇凶险。
沙婆婆看向石碑,又想到陈实体内的那些邪祟,不由一阵头大。
“老陈头,你的这个担子,实在太重了!谁能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