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回来了!”
“嗯,有点事儿想和你商量商量!”
才一回到相府,林若甫便把自己的好友兼幕僚袁宏道给叫来,把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听完了林若甫的叙说之后,袁宏道面色凝重,忍不住的摇摇头:“相爷恕罪,袁某也看不出来陛下和陈萍萍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能怪你!最近陛下太反常了,就连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林若甫拍了拍袁宏道的肩膀,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林若甫发现不管是庆帝还是陈萍萍,总感觉他们看上去怪怪的。
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还不得而知。
对于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对了,婉儿回来了吗?是否还在叶府陪伴着叶灵儿?”林若甫问道。
要说有关于叶流云之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叶灵儿了。
为了不让叶灵儿太过伤心而伤害到自己,最近几天林婉儿都是待在叶府。
这样身为老父亲的林若甫对林婉儿非常担心,毕竟以林婉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别到时候安慰别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上了。
“相爷放心,小姐已经回来了,只是神色有些萎靡不振,看样子应该是被叶灵儿感染到了!”袁宏道回答说道。
“唉!算了,只要婉儿的身体没有大碍就好!她自小患病,身边的朋友就只有叶灵儿一个,此时我若让她远离叶灵儿,倒也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林若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面充满了担忧。
大儿子痴傻,二儿子莽撞,小女儿又一向体弱多病。
对于自己的三個儿女,林若甫真的操碎了心。
尤其是小女儿林婉儿,眼看就要到成婚的年龄,也不知道她的病情能不能挨到成亲的那一天。
“爹,你回来了!”
正暗自忧伤的林婉儿坐在床头,脸上还残留着泪水,看样子在叶家陪伴叶灵儿的这几日,林婉儿的情绪也一定很低落。
在看到林若甫进来后,她连忙擦了擦泪水,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幕落在林若甫的眼里,心里对这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女儿更是惋惜。
心中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过来的目的说出来。
他就怕说出来后,女儿会更加伤心,到时身体承受不了。
“是啊!听说你从叶府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林若甫走到房间里面坐下,随口问道:“灵儿这孩子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身体啊?”
“她没事,毕竟是练武之人,身体不像女儿这般孱弱,只是叶大宗师的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也不知道她多久才能缓过来。”林婉儿吐气如兰,说话的声音很轻。
对于一般人来说,说话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需要花费一定的力气才能做到。
毕竟肺痨这种疾病很麻烦,本来就容易让人觉得乏力,做什么都没有力气。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应付的说了两句,林若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可又是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知子莫若父,知夫也莫若女。
林婉儿从小在宫中长大,本就擅长察言观色,一看到自己父亲的这个模样,一下子就知道了父亲一定有一些不好的话要说,可是顾忌到她的身体和心情,就显得有些犹豫。
“父亲大人是有话对婉儿说吧!”
林婉儿笑了笑,走到桌子旁给林若甫倒了一杯茶,随后在他的身边坐下,笑着继续说道:“父亲大人放心,婉儿现在的身体很好,就是再坏的消息都坚持得住,不会有事的。”
听着女儿这贴心的话,林若甫只觉得百感交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出了今晚过来的目的:“今日下朝后,陛下找到为父,说要为你许配一门婚事,问问为父的意见,可是……可是说是询问意见,难道作为臣子,我还能拒绝陛下的意思吗?”
闻言,林婉儿站起身,走到林若甫的身后,为他轻轻抚着后背:“可是许配的人家有何不妥,才让父亲如此为难?”
正所谓君为臣纲,哪怕是身为宰相的父亲,都不能拒绝她那位皇帝舅舅的意志。
皇帝亲自赐婚,臣子哪有拒绝的道理。
可是看自己父亲这羞愧难讲的模样,林婉儿明白一到是父亲非常不满意她那位即将要成亲的夫君。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竟然能让父亲这么为难,想必那人一定很是不堪吧!
果然,林若甫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婉儿验证了自己猜想。
“陛下为你指婚的是司南伯那个养在儋州的私生子!”
愤恨的说完这句话,林若甫仿佛是受到了羞辱一般涨红了脸,用力的拍打了三下桌子,打得他手掌发红也浑然不觉:“陛下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是不看在我这个宰相的面子上,你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外甥女,他怎么就忍心把你赐婚给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呢?陛下这是糊涂了吗?”
这话一出,林婉儿悚然一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