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润蝶不解:“那您......?”
“我若在底下闲了下来,我那皇兄岂不又该寝食难安?”深邃眼眸似有星辰大海,眼中那一泓淡淡浅浅的笑意,使之神秘而蛊人心魂。
尹禛暗地里对他做过什么,他自是一清二楚,自然他自己想让尹禛看见什么,看不见什么,他亦是清楚明白。
发觉他嘴角的笑意,润蝶瞬间领悟,不由露出惊慕的笑意。
所谓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想来敌人最怕的就是这样虚实难辨的对手了。只是,有一点她仍很疑惑。
思绪悠转,敛了些笑意,低眉言笑:“五爷英明。”缓缓道:“只是有一点,润蝶不明。”
暗舒一口气,小心翼翼问道:“残月剑与其剑谱消失已百年之久,百年间武林上下无数人费尽心思寻找二者,却终无线索,只是不知,五爷您当时在下令寻找残月剑谱时,为何如此肯定剑谱是在萧湘手中?”
话语平缓的不能再平缓,可惜那双柔媚多情眸子里暗藏的怯懦小心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可惜,她那点小心思终究没能瞒住尹云楼尖锐的眼睛。
眸光不觉阴暗下来,甚至带了无休止的寒意,手里把玩着酒杯,轻而缓:“你,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那轻柔的话本无丝毫杀伤力,可润蝶当即被吓的跪倒在地,一张千百柔媚的脸被无尽惊惧覆盖,全身上下都在惊颤。
尹云楼坐起身子,将杯子冷冷扔到茶几上,单手扼制她的下颚,缓缓抬起。冰冷而凶残的眼神直直地对着她极度恐惧的眼,冰冷道:“你的心思确实细腻,考虑事情也很周全缜密。但你别忘了,我向来最忌讳的是什么!而你,倘若日后再敢揣测我的心思,我定不轻饶!”说罢,便冷冷甩开她的脸。
起身,走出几步,背对着她,怒意消了几许,方冷声命令:“起来吧!”
他知润蝶对他的心思,但他也有他的底线,逾越了那道界限,即便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他也绝不手下留情!
“是。”润蝶神魂未定,颤抖着声音连忙起身。
他又吩咐:“即日起,你和谢灵月不得再与柳子晗有任何牵扯,包括我今后所下达的任何一道指令都不准向她有丝毫透漏。另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私自动萧湘一毫。二者,若有违者,无论谁,我必严惩!”
润蝶再次欠身:“是。”
再抬头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空荡荡的阁楼,只剩她一人,和道不尽的落寞与孤寂。他说,他最忌讳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可他的心思谁又能真正的猜懂呢?
她跟随他多年,对他的性情喜好再了解不过。残月剑谱之事,当初决定寻找时,他便未派人收集剑谱的有关消息,而是直接点名到萧府寻找。残月剑谱随残月剑匿迹百年,若非持有者透露,他怎会如此肯定在萧湘手中?
刚刚不过是小心向他探问一句,便令他震怒,到底揣测他的心思是他的忌讳,还是她试探问的人是他的忌讳?
越想,越觉得他的心思深不见底。她望了望无边暗夜,美眸中却是荒凉一片,心里苦笑:尹云楼啊尹云楼,你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