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该不会是那人用错药了吧,她那么想让我死应该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嘴角不觉上扬“比如——千午梦回?”
萧湘歪着头,笑的轻盈:“我可听说那毒是大夏的禁毒,一般人可是得不到的。”
心头一震!
一双淡然的秋眸含笑自如,明明没有任何威慑力,却让她心中发寒发颤,令她惧令她畏。
然而当她无意看见萧湘发上的木簪时,更是仿被人当头一棒!错愕、震惊、呆怔,那一刻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子晗,你怎么了?”见到柳子晗神情突然呆滞的尹澈逸,扶着她,关心道。
她缓缓回过神,强制自己收回目光,无所适从的她,想转过身却险些摔倒在地,吓的身边的人都扶去她。
只有萧湘察觉她神色不对,像是忽然在自己身上看见什么,才吓的这番模样。不觉间,翻眼想看看自己的头顶,却无果。
萧湘看着她,依旧说道“柳大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子晗借着尹澈逸的力道使自己站稳,却未抬头看她,冷笑一声,好似筋疲力尽了般:“萧大小姐好口才,我自愧不如!但是非黑白皆放在那里,皇上自有定夺!”
What?!
萧湘惊讶,这就放弃置我于死地了?!
话我还没说完呢。
孰黑孰白,她二人心知肚明。故意提及千午梦回,无非是吓吓她,让她误以为自己知道所有,再逼她露出马脚。
她虽不知另名女子是谁,与之什么关系,但就凭千午梦回和大夏就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甚至死无全尸。
用手指头都能想明白,当今圣上如何痛恨大夏,她一小小女子不仅私通敌国,还伙同敌国重伤二皇子,给她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她丢的!
可惜,她竟在关键时刻放弃了,是突然间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了吗?实在可惜。
这下好,球扔给皇帝这老狐狸。
“如果真如你所言,你被仇家寻仇,被人拐出宫,但二皇子因你受伤,你也罪责难逃!”许是看出什么端倪,皇帝的气消了不少,端起茶,质问。
某人故作轻松,还是没有正经回答皇帝潜在问题,道:“凶手没抓到,皇上判我有罪,我也无话可说。”
“啪!”一只茶盏摔碎在茶几上,原本消气的皇帝此刻的脸却被气的煞红。
这话里的意思是他这个皇帝无用,连谋害亲儿子的凶手都没抓到,反倒拿她这个小丫头开刀了?!
宫殿内一干宫女太监吓的纷纷跪在地上,柳子韵与贵妃又急又气,怪这死丫头不会说话,唯有柳子晗此刻心下却是无尽期盼皇帝立即判她死罪。
忽然,重伤未愈的尹澈逸走到萧湘身旁,连忙跪地求情:“父皇,您担心儿臣,儿臣深受感动,但儿臣受伤一事真与湘儿无关,还请父皇网开一面,放过湘儿。”
看到跪在地替她求情的尹澈逸,萧湘此刻说不上什么感觉,那一刀有多深,她清楚的知道。现在伤势未愈又为她跪地求情,她有愧。
“她满口胡诌!万一真是她刺伤你呢,你还在这给她求情?!”皇帝气的直接站起身,呵斥道。
之前密探尹云楼、夜闯靖王府,他还没找她算账,今日又如此顶撞他,又一句实话也没有,真以为舍不得动她?!
“不会。”尹澈逸连忙起身,似是发誓般保证,目光无比恳切:“父皇,湘儿绝不会伤害儿臣。”
这时,“莫怪臣女多嘴,当初萧湘是怎样一个人,二皇子不会不记得吧,曾经她能徒手杀死一个市井百姓,如今她也能为达某种目的重伤二皇子你。”一旁柳子晗忍不住再次插嘴,不置萧湘死地,她绝不善罢甘休!
“不会!”尹澈逸猛地转身,“我说不会就不会!她萧湘是我的未婚妻,我信她!”毫无意识地,一把紧握萧湘的手将其紧紧护在身后。
无比坚定决绝的声音响彻整个昭宁宫,一切都好像被震得静止了般,只有“我信她”三个字久久回荡在在场每个人心中。
眼中的愤怒、无比坚定,大概是他这一生最清晰、最深刻的时刻。
萧湘缓缓低下头,看着那只强健有力的大手,有些失神也有些感动。
原来,被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是这种感觉。
而被怒斥的柳子晗此刻却是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她认识的尹澈逸吗?!又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萧湘有人发怒于她,愤怒险些让她失去理智,让她说出——你所袒护的未婚妻都快成你皇叔的女人了?!
但她看向那根刺眼的木簪,硬生生忍住了。
久久,尹澈逸缓过神,看到几分失魂落魄的柳子晗,才恍然察觉自己方才的话说的太重。
手仍旧紧握萧湘,向她慌忙解释:“子晗,我……我的意思是湘儿早已变了,她绝不会恶意伤害任何人,更不会伤害我。你要相信她……”
“够了!”皇帝突然打断尹澈逸,实在不想看他对一个臣子之女浪费多余口舌。对萧湘命令道:“你,跟朕过来。”转身便朝宫殿外走去。
众人虽担心她,但皇帝之命不能不从,只得让她跟去。
事态微妙,往往不值得注意的某个细节却能让事情发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