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狠人啊,跟东北第一狠人范德彪,彪哥有的一拼了!太生猛了!
既然对方傻大胆,宋天恩准备加快送对方一程。
当即给对方满上一杯。
“来,昌哥阔气,咱们走一个!”
嘶哈!
两人一两的大杯子(在广东喝白酒基本是一钱两钱小杯子,一两已经算很大了)一干而尽。
阿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酒喝的很上头啊!
没几杯就有点上头了,那张脸通红的都有点发紫了,头顶更是白烟直冒如同蒸桑拿。
不对劲!烂脚昌感觉自己身体起了变化,他可是老酒鬼……这种变化只有一种可能……
“这酒………”
“昌哥这酒怎么了?”
烂脚昌砸吧砸吧了下嘴唇:“这酒真美!”
“哈哈,昌哥你刚才表情吓死我,来再干一杯!”
还以为对方察觉到不对劲了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接下来宋天恩想着法子向烂脚昌灌酒,没多一会儿两瓶白酒就见了底。
“阿丽!阿丽!给我滚过来,下楼再给我拿两瓶。”
喝兴起的烂脚昌居然驱使阿丽到楼下再买两瓶五加白!
大家都知道,不同度数的白酒不能混着喝,这样肝脏分解负荷立刻变大,再加上刚才的药物,恐怕再喝下去不要说被药死了,估计爆肝都能要他命。
对方想“死”宋天恩当然奉陪到底喽。
不多一会。
餐桌上摆满了空酒瓶。
烂脚昌此刻已经完全上了头,呵呵傻笑拎着瓶子在吹水:“恩仔啊!你说咱两命怎么那么不好。”
“老子被废了卵子,你阿爸要不是蹲苦窑,南区坐馆怎么能轮到那個老登!你怎么说也是个坐馆太子!”
“听说宋叔没几年要出来,你阿爸是条过江猛龙!到时候有好处千万别忘了我阿昌啊!”
“呵呵,一定一定,昌哥来,最后一杯咱们干了它!”
这最后一杯也许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烂脚昌突然身体一顿,双眼激凸,手里的杯子再也拿不稳,而他整个人也向后仰倒重重的摔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宋天恩心中一喜,成了!但脸上却挂满惊恐。
翻了翻对方的眼皮,此刻瞳孔都扩散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得治。
同时从对方上衣口袋里拿回自己的那张大金牛。
反正死人是用不着港币吧。
“昌哥?昌哥!阿丽嫂子!昌哥出事了!”
四十几分钟后。
“谁是家属?”一名医生在检查了下烂脚昌的身体,摇了摇头,病患肌肉都开始僵硬了,早凉透了,根本就没急救的必要了,直接拉太平间即可。
“嫂子?嫂子!医生在叫你呢!”宋天恩推了推发呆的陈阿丽。
陈阿丽猛然间惊醒过来,虽然心里巴不得烂脚昌赶紧扑街,但没想到自己这张嘴如同开了光!
“那么为什么以前菩萨就不保佑苦命的我啊!”
被宋天恩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啊!医生,我是家属。”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
当美艳动人的阿丽走上前时,就连医生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该死的扑街命真好讨了个这么靓的老婆,妈的老子家里那位一看就倒胃口啊。
“喂,陈医生?”
“咳咳,不好意思。”看愣眼的陈医生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本来不耐烦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这位太太,你先生应该是饮酒过度造成急性酒精中毒,已经没了心跳,请节哀顺变啊。呐,这是我名片,要是心情烦闷可以.......”见色起意的陈医生话还没说完。
只见,阿丽嫂子,脸带梨雨,一把抱住旁边的宋天恩呜呜的哭起来:“恩仔,我以后就孤家寡人了,可怎么办哟......”
此刻阿丽伤心的不是烂脚昌的死,而是自己命运多舛哟,自此在香江举目无亲。
“嫂子没事的,还有我!”
陈医生尴尬的收回手中名片,得!不用猜这个靓仔绝对和这个俏寡妇有一腿....真是人靓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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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呜滴呜!
破楼下围满了街坊,亲眼看着医护将烂脚昌尸体抬下来时。
看着烂脚昌那嘴歪眼斜、满脸却青的模样就知道死于酒精中毒。
“啧啧,我早就说过这个烂脚昌迟早死在酒里,你看这不应验了。”
“唉,可惜了阿丽以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怜。”
“死胖子!怎么你还想打阿丽的主意?”
“啊,痛痛痛,老婆大庭广众之下给点面子啦。”
“我警告你啊!你敢找阿丽,我就拿剪刀把你给咔嚓喽。”
烂脚昌嗜酒如命在街坊中都基本是人尽皆知,对于他死于酒精中毒,也是在情理中,没人觉得不妥。
至于来验尸的警察,压根都没上前,不知怎么搞得九龙城寨终年臭气熏天,他们是体面人懒得跟这些臭咸鱼烂番茄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