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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与杜江生(六)(2 / 3)

得它是个问题了。

正好傅聪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说他餐厅推出了新品,想让我帮忙品鉴,我以前帮他做过几次,这样的约会以前对我们俩来讲再正常不过了,但现在我开始觉得这或许也没有多正常。

傅聪对我来讲也是个难得能聊得来的朋友,如今我和梁羽生这几年的战斗友情应该已经不可能恢复到从前,我不同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

于是我与林姿告假,说要跟傅聪聊一聊,她完全理解我的想法,并提醒我要好好说,不要随便伤人的心。陆正平的展览可还没结束的,资方这个时候撤走赞助,没脸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我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满口答应,一边等着傅聪的到来,一边与林姿继续喝酒。

但其实傅聪在给我打电话时,人已经快到我家,我与林姿一杯酒还没下肚,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穿戴整洁下楼,他已等在车前,很绅士地为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阻止他,说有话要对他说,今天不去他的餐厅,可不可以就在我家楼下走走?

他大约看出了什么,礼貌答应。

我俩一路沿着胡同遛弯,我跟他说古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这句话对我们两个来讲可能不甚恰当,但我们相识二十几年仍能再见,彼此还像从前一样聊得来,这又何尝不是一段值得珍惜的关系呢?

我说觉得我们两个就保持在现在这种关系就很好,相识相知,偶尔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做彼此能够交心的朋友,哪天遇到喜欢的灵魂伴侣,就带给对方看看,互相送上祝福,从两个人相识变成两家人相识,以后我们有了子女,子女也相互成为朋友,到了八十岁,两家人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茶,就像沈腾马丽那样,不是很好嘛?

他一直默默走在我旁边听我讲话,等我说完,他笑着说好,说他充分听懂我的意思了,他也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是件挺好的事。

我笑,很感激他的宽容,并没有当场拆穿我的卑劣。

话说到这份上,双方已没有什么好再多说,到了该分别的时候,我向他道别,让他回去路上开车小心,他叫住我,问可不可以来一个好朋友间的拥抱作为道别。

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同样张开双臂,他拥过来,双手在我背上拍了拍,分开时已经又是曾经那个潇洒倜傥的傅聪。

我想这便是成年人的好处,果断,不拖沓,做好了决定的事情,割舍起来也很快,毕竟还要保有成年人的体面。

但我的脑子里却只有被江生拥抱时的画面,我想我已经无可救药……

送走傅聪回到楼上,听一直透过阳台监视我一举一动的林姿说,她看到有人在我们后面鬼鬼祟祟,样子有点像江生。

我震惊,立即冲到阳台去看,胡同尽头那低头前行的黑色背影,可不就是江生吗?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又看见了什么?

2024年12月6日,星期五,天气:晴

跟我表白被拒绝之后,梁羽生竟然休学了,他本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不可能为这点小事退学,而且他那天之后连学校都没出现过,以我的立场也没有理由去关心他退学的原因,只是听师母说他人已经在国外,跟家里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今天展厅在展示腐泥拉坯,江生忽然跑过来跟我说他的新想法,他说曜变烧制不成功,如果不是釉料或烧制工艺的问题,或许有可能是腐泥的原因。

这种想法我们早起就已经研究过,而且是实验机理中最先开始讨论的,一开始就被否定掉了。

但对于江生一个大一新生来讲,能有这样的探索精神是值得鼓励的。

所以作为他的前辈,我由着他自由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一帮他分析,他发现我早就对此有过研究之后,竟然猜到了我临时改课题的真正原因。

不知不觉又说到了我为什么明明能毕业而不毕业的问题,忽然让我想起离家三年,许久没去祭祖,心里难免生起许多惆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管理做得不够好,这孩子也跟着我一起陷入沉思,皱起眉头,叫我看见,忽然有点介意。

我始终喜欢看他欢喜明媚的样子,就像第一次见面他倔强地抬头告诉我他已成人,又如他知道我姓楼后还叫我爱学姐,冲到实验室问我为什么不加他微信。

他这样不开心,我有点不喜欢,于是我下意识伸手去揉他的头,说他这样一点不好看,问他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我知道他和同学一起报名了那个有名的国际艺术大赛,教授还是这一届的中国区评审呢。

我叫他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绝不承认自己抱有私心,毕竟是清美的学生,我作为系主任的助教,给与学生合理的艺术指导,并没有什么不合理。

不过他倒没有立即答应,中间我被请上台去帮忙,这件事情就暂时搁浅了。

展览结束,大师姐与我约饭,我当场拒绝,上次与江生一道去三餐退费,中途被林姿叫走,这次再约。

江生忽然问我记不记得上次在我家一起吃饭,我喝醉了以后都说了些什么。

我根本没醉,怎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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