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姚小虎被大嘴吓到了,只见他连声叫着说:“放了我放了我,我跟你们下墓还不行吗。”
大嘴这才将他丢到地上,说:“好,你开路。”
姚小虎看了看漆黑的耳室,又看了看我,有点可怜巴巴的。
我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会我打头阵,小老虎你先去把老鼠拿给我。”
姚小虎整理了一下衣领,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从包裹中拿出一只灰老鼠递到我手里。
老鼠这东西,无论放在当时还是现在,都不招人喜欢。
特别是建国后,国家颁布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把老鼠列为四害之一。
在一些地区,甚至可以拿老鼠去生产队换公分。公分多了,年底兑个大红花,评个优秀先进什么的,别提多骄傲了。
所以搞到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也挺不容易。
吱吱吱
我小心将灰老鼠接过来,用绳子捆在它的腰上,然后打了个死结,小心从耳室洞口顺了下去。
吱吱吱
老鼠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入耳室的黑暗中。
大嘴问:“这法子等多久。”
我说:“你憋气,憋不住了,我就把老鼠拉上来。”
这个古墓刚打开,里面不知被封了几百年,如果人贸然进去,说不定就会因为氧气不足而昏倒。
所以临行前,才带着老鼠,用来探探墓中的空气质量。
当然,也有用鸡、鹅、鸽子等禽类探墓中空气的。
我舍不得,也搞不到,所以才用了老鼠。
大嘴一听让他憋气,气得连声说:“我可不是耗子,我不憋,让小老虎憋。”
姚小虎摇头。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起来。
忽然,我手中绳子一紧。
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力道虽然不大,但绝对不是一只老鼠能发出来的。
墓底下有东西!
我立刻警觉起来,喝止互怼的二人后,让他俩也来这边看看。
耳室中漆黑一片,三人趴在上面,一时间都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大嘴说:“陈大夫,时间估计差不多了,拉上来看看吧。”
我说好,然后将绳子一点点提了上来。
果不其然,灰老鼠死了。
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四个小爪还有长尾巴僵直的伸展着,眼球凸出,看样子几乎都要爆了。
姚小虎问:“老鼠是憋死的?”
我看了又看,说:“不是。”
“那怎么死的?”
“吓死的。”
“啊?”大嘴和姚小虎都大吃一惊。
大嘴问:“这墓还能下吗?不行咱们换一个吧。”
没等我回答,姚小虎就说:“换啥啊,你以为找个墓像找媳妇一样?这玩意可不包分配。”
大嘴气得大脸发紫,就要揍姚小虎。
我说:“不用换,就下这个,我怕魏芳……不对,我怕赵奶奶撑不了多久了,没有时间耽搁了,来,把煤油灯给我,我先下。”
既然空气没有问题,就不是大问题。
我父亲干了半辈子风水先生,都没遇到一个鬼,所有的奇事怪事,要么是自己吓唬自己,要么是人在背后作怪。
就像刚刚绳子的扯动,说不定就是老鼠临死前的奋力挣扎。
还有老鼠吓死的原因,多半只是因为吊在半空,整个鼠生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吧。
我安慰着自己,接过油灯,小心顺着绳子下到了耳室。
刚一落地,大嘴就在上面问:“陈大夫,没问题吧?”
我提着油灯四下看了一圈,发现耳室中全是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陪葬品,可惜都被拱顶落下的碎石砸了个稀碎。
耳室东侧有个甬道,暂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耳室的正中间,有一个类似人形的雕像。
我猜的。
因为这雕像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被砸成了若干个小碎块。
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无法区分辨别。
至于雕像是被什么砸碎的?
正是子磁。
此时磨盘子磁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将那些碎块牢牢吸附。
看来这个雕像就是用母磁雕刻的。
我只是用油灯环视了耳室一圈,就做出了这些推断。
这么看来,耳室中暂时没有危险。
我招呼大嘴和姚小虎下来。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大嘴还在担心姚小虎这小子跑了。
大嘴先将姚小虎绑好,说:“陈大夫接着。”
我说:“接啥,顺下来不就行了吗?”
可话还没说完,大嘴一脚就把姚小虎踹了下来。
“哎呦卧槽。”
姚小虎吓得哇哇大叫。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就这样在大嘴的“折磨”下,学会了满嘴国粹。
其实,大嘴下手还是有轻重的。
就算我不在下面接着,姚小虎也摔不着。绳子的长度大嘴都算好了,顶多是吊在半空挂一会。
我解开姚小虎腰间的扣子,大嘴此时也顺着绳子下到了耳室中。
我们又清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