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咬了咬牙,若不是佟寡妇那俩儿子找上门,他还不知道他的酥食园已经被冯掌柜和冯川给偷了。
看来是他平日太信任冯掌柜的,将他纵的无视他这个东家。
接着马铭开始翻看起来账本,越翻他越皱眉。
“最近的五百两银子呢?”马铭直接问道。
冯掌柜不敢隐瞒,说道:“被冯川那个逆子偷走了。东家,我真的没有和冯川勾结偷地契偷银子,您想想看,您如此信任我,酥食园的经营全凭我做主,而且在银钱上厚待我。我卖了酥食园对我有什么好处?”
马铭不为所动道:“你可是把你那嗣子当命,为了冯川你啥干不出来。你别忘了,你从前不也为了冯川偷了孟家的银子。”
冯掌柜被揭开伤疤,面上一红。
在马铭心里,冯掌柜的信用值已经为负了,无论冯掌柜怎样哀求,马铭都认为他在狡辩。
就算冯掌柜在铺子被抵押给佟华琼这一事上不知情,他也不能留了。
毕竟冯川是他嗣子,若不是他纵出来的,冯川能敢这样干?
由于酥食园一直都是冯掌柜在掌控着,这些年马铭从来不看账本,他只要能赚钱,对冯掌柜的贪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以前有信任值时什么都好说,现在信任没有了,马铭对冯掌柜就不再客气了。
他将账本狠狠一摔说道:“冯掌柜,枉我如此信任你,这账本我随便一翻都有问题。你贪了多少利润,你心里清楚。”
冯掌柜整个人一激灵。
“铺子被抵出去我自己去拿回来,五百两银子还有这些年的贪墨我也不追究了,你主动请辞吧。”马铭说道。
冯掌柜霍然睁大了眼睛,恳求道:“东家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能把铺子拿回来,不仅如此,我还要将桃花甜品赶出燕关镇。”
一提起桃花甜品,马铭就来气,说道:“你保证?你拿啥保证?桃花甜品是个小摊位时你都搞不定,你若是能搞定,那佟寡妇能乐颠颠的开业,还能按照你说的设局把我的铺子抵给她?”
冯掌柜泄了气。
确实是他轻敌了,以为清河湾一个没见识的乡下寡妇,吓一吓就行。
他没想到,这寡妇太狠了,一出手就是断他后路。
冯掌柜还想搏一搏,说道:“东家,您不能辞退我。”
马铭轻蔑的冷哼一声:“为何不能,我是东家,你不过是个掌柜的。”
马铭的轻蔑态度刺激到了冯掌柜,他失态的说道:“没有我,这么多年酥食园能在燕关镇独大吗?这么多年,我为了酥食园付出了多少心血,我给酥食园赚了多少银子。哪个掌柜能做到一个镇只有一个糕点铺子,不仅是在燕关镇,我培养的掌柜和账房也在其他地方撑起了酥食园分店。”
马铭摆了摆手讽刺道:“那你依旧不过是一个掌柜。没有我给你机会,你能当成酥食园的掌柜?你别忘了,当初你被孟家赶出来犹如丧家犬一样,是谁收留了你。我要是不收留你,你就回乡下种田了。你不是有能耐吗?你试试走出我酥食园的大门,谁会用你?你别错把平台当你的能力了。”
马铭说完,招来铺子里的伙计,将冯掌柜朝外头撵。
连他算盘一起扔了出去。
冯掌柜一直被推搡到街道上,才彻底清醒。
他就这么被辞退了?
他的心血全部被毁了。
酥食园几个大字刺的他目眩。
未来的路在哪里?
去其他铺子,谁会要他。
他相信为了堵死他的后路,马铭很快就会将他抵押酥食园贪墨银子的事宣扬的沸沸扬扬,哪个铺子敢用他?
他的名声在平川县早已经崩塌了,如今在燕关镇也即将崩塌,他只能离开去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地方。
十天前还意气风发的冯掌柜,此时才发现,离开酥食园,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恨冯川,更恨佟华琼。
一切的变数都是桃花甜品,若不是佟华琼开了个糕点摊,他不可能陷入这等绝境。
冯掌柜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胭脂巷。
桃花甜品的牌子在阳光下愈发耀眼。
冯掌柜恨不得将桃花甜品的牌子砸烂。
这时候,佟华琼恰好走了出来,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冯掌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酥食园解雇了呗。
“是你,一切都是你操控的,是你连同你儿子下的黑手?”冯掌柜指着佟华琼一脸愤怒。
佟华琼笑容灿烂说道:“这咋能赖我呢?要赖就赖你侄儿那个赌狗和你自己。若不是你不给我一点活路,我至于出这等下策?”
这就是承认了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佟华琼压根就不打算瞒着冯掌柜,她就要让冯掌柜看到她也会下黑手,而且比冯掌柜更黑。
若不这样,冯掌柜才能正视她,忌惮她,恐惧她,从而就不敢轻易下手。
“我说冯掌柜,咱们都是做生意的。燕关镇那么大,能容得下酥食园,也就能容得下桃花甜品。想独霸燕关镇没有错,你错就错在不敢光明正大和我竞争,只会用下作的方法。我佟华琼信奉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