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算明艳的御姐长相,也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但这张脸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坐在床边,一个站一个坐,他没有起身。
就这么抱住她的腰,下巴枕着她的胸口,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也是。
他的手很大,尤其是与她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腰身比起来,一只手就能覆住大半。
两人的体型差更是悬殊。可是此刻,不论二人的动作还是由下而上的眼神。
他罕见的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定位里。
“都是我的错,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撒娇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设,可被他做出来又觉得......一点也不违和。
姜月迟有些别扭的挪开视线:“你.....”
他笑问:“我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变轻,气势明显也比刚才弱了许多。
“你下次别这样了,奶奶会担心我的。她本来就怕我在国外被骗。”
“好,都听我们小月亮的。”他一面点头,一面将她抱放在自己腿上,语气里满是心疼,“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忙工作,积攒了很多。怎么办呢,会把我们小月亮撑死吧。”
姜月迟立马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没有开口。
他笑了笑,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椭圆型的小东西。
很袖珍,甚至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姜月迟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试图从床上离开:“我刚想起来我好像还要工作没有......”
他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从身后抱着她。
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拧开一瓶精油,倒在那个小东西上面:“放松,这就是普通的按摩仪,给你疏通穴位用的。”
她说:“我不需要按摩,也没有穴位需要疏通。”
“有的。”他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肩,“你看你的肩膀,还有你的手臂。你的全身都太紧绷了,需要扩张一下,不然会痛的。乖,别乱动。”
他低下头,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沿着耳廓舔舐吮吸:“哥哥帮你好好按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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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
米兰达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最后一通显示通话十秒。
在这之后对方就没有继续打过来了。(当然,这里的米兰达指的是同公司的米兰达)
姜月迟思维混乱,还以为是自己在睡梦中接的。
直到洗漱完毕的费利克斯开门进来,姜月迟才惊觉不妙。
“我的电话是你接的?”
“嗯。”他没隐瞒,“一直在响,很吵。”
“那你.....”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费利克斯单手佩戴上腕表:“我帮你请了假。”
“她不会认出你吧?”
腕表佩戴好了,他又从衣柜里取出外套换上:“那谁知道。”语气轻描淡写。
姜月迟在心里骂他。又侥幸想到,根据米兰达所说,她一共只见过费利克斯三次。
其中两次还是在电视里。所以她肯定是听不出他的声音的。
并且声音经过手机听筒传出也会有些失真。
她安慰好自己后,再次躺回了床上。
累,酸,痛。
全身好像被车压了一整夜。
费利克斯就是那辆该死的车。
“对了。”她盯着他换衣服的背影,欲言又止的问他,“你平时都不去公司的吗?”
“去啊。”他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姜月迟好奇。
费利克斯停顿了数秒,然后转身笑了:“你说你实习的那个地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收费的公厕,我去那里做什么。”
“什么?”她难以理解。
费利克斯神情语气都十分理所当然:“不赚钱的地方,和公厕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显然对刚开始实习的姜月迟是个巨大的打击,那可是行业TOP的大公司!
多少应届毕业生削尖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却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对于姜月迟这个还处于思想清澈的理想主义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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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重复了与往常没区别的一天,她回到家,客厅里只有几个菲佣在打扫卫生。那些繁琐的花瓶和灯具每天都需要擦拭,必须用刷子小心翼翼的刷,顺着精致的浮雕线条,一点点往下。
听着简单,实则是个大工程。她们每天一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
没办法,谁让屋主人是个见不得一点灰尘的大洁癖。
她换了鞋子,视线在鞋柜上扫了眼。费利克斯的拖鞋摆放在上面。他今天应该又没回来。
菲佣米歇尔拿着一个包裹过来,说是今天在门口收到的匿名包裹,没写寄件人。但上面写了她的名字。
姜月迟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敢拆。
毕竟这种来路不明的包裹,谁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万一是个定时炸弹呢。
米歇尔胆子大,见她不敢拆便接了过来,自己把它拆开了。
包装很细致,外面还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