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她也为此深深着迷着。
今天姑姑和奶奶不在家,不然她也不敢如此大胆的在浴室里做这种事情。
刚才的澡白洗了,她将浴缸内的水放掉,光脚走出去,在淋浴下重新又洗了一遍。
浴室以前没有做干湿分离,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影响。但费利克斯太过挑剔,他来这里洗过一次澡后就嫌弃地打电话叫来工人,里里外外重新改了一遍。
他说姜月迟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也算是让人钦佩。
譬如她总是能在任何国家的任何地方,都精准无误的住进烂房子里。
“还真是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住进这些贫民窟。”
姜月迟听出他的嘲讽来,又完全没有底气反驳。
在纽约也是让他和自己挤那间小到连转身都困难的单间。如今虽然变成了二室一厅,但在费利克斯眼中,二者似乎没有任何区别。无非是小点的贫民窟和稍微大点的贫民窟之间的区别。
她想,他这辈子体验过为数不多的人间疾苦,应该就是在她身边的时候。
所以他该感谢自己,让他见识到了人间的多面。
“你的父亲难道没有教育过你,要深入到穷人的生活中,这样才能想尽办法带着他们脱贫。”
他不屑一顾的冷笑:“我的父亲只教过我,穷人越多,我们越富。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穷鬼。”
“该死,你难道想要把穷人的钱也抢走了?你的赌场一定坑骗了不少穷人!”
他耸肩:“那倒不至于,我说过的,我讨厌我的赌场里有穷人出现。钱在他们那儿不是钱,是命。这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你知道我的赌场一年要剁多少根穷人的手指吗?”
姜月迟脸色苍白,他笑着把人抱在怀里:“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爱丽丝,就连操穿你的womb这种话你也深信不疑。虽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姜月迟试图从他怀里离开:“那你刚才为什么说,穷人越多你们越富?”
“穷人多了,就更好压迫了,只要给他们一个工作机会,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地给你下跪磕头。”
姜月迟至今还记得他说出这句话时的张狂和傲慢。
该死,他这种人死后甚至连地狱都不会要他。
撒旦见了他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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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又去住院了,这次不是肺的问题,而是腰。
人上了年纪之后身体总是会出现各种毛病,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
前些天说腰疼,坐一会儿就得站起来。于是姜月迟和姑姑带着她去一医做了个检查。
腰椎间盘突出和腰肌劳损。
医生是建议入院治疗,因为有医保可以报销。
姜月迟自然点头接受了这个建议。在医院肯定比在家要好一些。
姑姑这几天便在医院陪床。本来姜月迟想去的,但奶奶坚决不许她去。
“有空了来看看我就行,别占用了你学习的时间。有你姑姑在这儿了,人多了也不好,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别吵到别人休息了。”
姑姑也说:“是啊月迟,这儿有我。”
姜月迟没有再坚持,只是瞒着奶奶给姑姑转了一万块钱。
就当是照顾奶奶的护工费用。
姑姑嘴上说着不用:“你奶奶也是我亲妈,当女儿的照顾亲妈还收什么钱。”
但姜月迟坚持让姑姑收下,说一码归一码。
于是姑姑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了。
姜月迟心里清楚,姑姑如今的亲近不过是因为这些年自己打到她账号里的钱。
小的时候她和奶奶相依为命,遭受了不少白眼,身为亲生女儿的姑姑也没有来看过。
还是后来她出国,开始往家里寄钱,这才来得勤了些。
姜月迟谈不上对这个姑姑有多喜爱或是厌恶,但能让奶奶在晚年感受到亲情,以及陪伴,已经很值得了。
说起来,她还是应该感谢费利克斯。
没有他的慷慨大方,她人生中的不幸不止读不了书这一条。
“贫穷”二字足以完全压垮一个家庭。
一周一次的检查,姜月迟起了早床去医院陪同。推着轮椅拍完片子,然后去了诊疗室。
医生是奶奶的主治医生,这一个多月来姜月迟经常见到他。
很年轻,身材高挑挺拔,总是穿着一身干净合身的白大褂。看到他总让姜月迟想到那句古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是很典型的中式帅哥,高雅温润好似青竹。
柏文松将片子放在光片灯上,让奶奶去看脊椎的弯曲程度,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奶奶可不要继续任性了哦,您看您的腰椎,都快弯成回旋镖了。”
......
姜月迟沉默一瞬,哪来这么夸张。
但奶奶显然被吓到了:“真有这么严重?”
他从笔筒里取出笔,低头写着病例:“所以才要遵医嘱,好好治疗。”
奶奶一个劲地点头,在医生面前简直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他写好病例,将病历单递给姜月迟:“去帮你奶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