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抓妖吗?”
“错!是去抓灵兽!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妖怪是妖怪,灵兽是灵兽,别拿灵兽当妖怪,因为妖怪咱们惹不起。”
“哦。”
“唉,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笨徒弟,我离火门何时才能熬出头啊!”
“嘻嘻,不是还有师傅您老人家在的嘛。”
寂寥无人的山林中,一对师徒正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穿行在其中,老的鹤发童颜,身着火红道袍,右手持七星剑,左手掐剑诀,背系天蓬尺,特意留着的长髯因其孔武有力的步伐而微微摆动;
小的十三四岁的模样,红色的长发披肩而下,眼睛炯炯有神,不断打量着这片山林,一副对万事万物都十分好奇的样子,手捧帝钟,腰间系着法绳,后背的包裹鼓鼓囊囊的,隐隐间能够看到五雷牌和法印。
“蜃儿,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待会儿若我不敌那孽畜,你要立马跑,切忌不可留下来救我,知道吗?”
“怎么可能呢,师傅你包赢的啊,全天下能打赢你的人,不超过......呃五手之数?”
听到自家徒儿的话,气得那老道咬牙切齿,凭空召来一根木棍就往那红发少年头上敲,敲得那少年抱头求饶:
“哈哈哈哎哟,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小的一回吧。”
“哼,臭小子,少贫嘴。”
“知道啦~师傅~”
二人打闹了一阵后,终于走到了一处湖泊之前。
“蜃儿,此劫是为师注定的死劫,若我真的更改不了这命数的话,你记得回去多招收一些弟子,不至于让咱们离火门落了传承。”
“师傅......”
“无需多言,把法器给我。”
“......”
待那老道将十二件法器都按特殊的方位在地上摆好之后,离蜃便远远地站好,愣愣地看着他师傅的举动,眼神里透露着茫然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是死劫,师傅他老人家却仍旧要一头撞上去呢?就不能跑得远远儿的吗?难道一定要为心中的坚守献出自己的生命吗?可人一旦死了,那不就全完了吗?
“祖师爷保佑啊......求求你们让师傅平安归来吧......”
......
“呼......”
老道盘坐在那堆法器的中心,法力开始在体内激荡,开坛念咒:
“吾将祖师令,急往蓬莱境,急召蓬莱仙,火速到坛筵,倘或迟延,有违上帝,唵,哈,哪,咆,斗咒!”
手成玉清诀,以起上告元始天尊、玉帝,拜章表及天仙兵马之用。而后又翻为上清决,上示上清灵宝天尊尊神,以起拘制神将兵马之用。同时口念诸天神将咒:
“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气合全,神气合群,杳杳冥冥,天地济主,闻呼即至,闻召即临,焚香召请,功曹使者,递奏神员,闻今召请,速赴坛前。仰头传香,拜请九天玄女,历代流旅尊师,合诸仙众,下赴坛前,有事相请,速去速来,明彰报应!”
用简单直白的话语来说大概就是:
“老大,我被人给欺负了,那家伙凶得很,我打不过,我平时那么孝敬你的,求你上面派点人手来帮我找回场子。”
待到老道感到一股冥冥间的注视,手中又再变成发兵决:
“兵速往此地,与吾领下金银珠宝,速速领令起程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一阵阴风平地而起,老道又掐了三炷香,烧了几块金元宝:
“劳烦各位弟兄们了。”
几个虎背熊腰、浑身有灰雾包裹、看不清相貌的威严兵士们点了点头,随后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湖里。
“嗯?”
湖中,正在水聊天群的汜水忽地心中有了一丝悸动,吓得他连忙退出聊天群,将回归的心神投向令他心悸的地方:
只见几名看不清面貌的古代士卒正张牙舞爪地朝他飘来,汜水一个恍惚,就被他们给捆了个结实,往水面上游去。
“鬼?猖兵?不是,哪家的道士TM地想要捉我啊?过分了啊!!!”
汜水愤怒地挥动触手将那些猖兵给拍散,气冲冲地朝着水面上疾驰而去: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鳖孙仔!”
汜水虽说对周易那种级别的道士有点发怵,但若是寻常的道士的话,呵呵,那汜水就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请神上身都干不过的强大!
“咳......”
老道士喉间一甜,一条血线被他喷出,但他却愈发地精神抖擞了起来,同时又掐了一个五方力士决,觉得不保险,又再次掐了个金光咒,一道金色的护体护罩笼住了他的周身。
“嘭——”
一只足有六十米长、两米来宽的触手一下拍击在了老道身上,与自那人身上冒起的金光不断僵持。
“等你许久了,劫兽。”
“劫兽?我不记得我有这名儿啊?”
汜水摸了摸圆圆的水母头,茫然地说道。
“咳,那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因为我算到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