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个误区,我始终觉得,我体内所中的蛊虫,就是之前白家寨子里被古婆婆所下。
可这段时间跟薛朗没有特别行动处的这些人接触过之后,我发现这情况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这些人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暗示我,我体内的蛊虫并不是近期就存在的,而是在某种极特殊的情况下被重复唤醒的。
可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是一直生活在之前的城市的,我的父母对我极好,虽然在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开始独自一个人生活了,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之前是跟他们一起生活的事实。
我的家境还算殷实,只要放假,有空我的父母就带着我回全国各地的四处游玩,甚至国内国外都跑了不知道有多少趟。
唯独云贵川湘西这一带,我从来都没有踏入过。
我的父母好像对边境地区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他们似乎很抗拒提及这些地方,也因此,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也是觉得这些地方不安全。
在这一点上,我和宋佳的情况大致是相同的。
也正因如此,宋佳被弄出了一身反骨,他父母越是不知道干什么,她就越一门心思的想去折腾。
赶巧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宋佳遇到了白家寨子发放的免费提供的旅游中奖名额。
机票全免,住宿全包,免费的七日游,就剩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馅饼,砸在了我和宋家的头上。
当初到这来之前,我和宋佳也为此做了不少攻略,甚至还信了网上那些稀奇古怪论坛里,用来提防被下蛊的各种民间方法。
可最后也还是于事无补。
这几天闲下来,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蛊虫虽然是有那一些苗族人精心培养的,但是这种东西的生长和繁殖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和宋佳在到那之前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哪怕在我们进去的第一天就被他们下了蛊,短短的几天时间也不至于发展的那么快吧?!
我们在寨子里呆了五天不到,宋佳就出现了梦游的症状。
又恰好赶上当时接连几天的大雨,导致了山路被封,我们没有办法下山,也因此出现了一些奇异的幻觉。
可现在想想,当时那些情形也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至于目的,到现在我还猜不到。
尤其是寨子里那些人,在面对小雅出事的事情上的反应,现在怎么想我都觉得奇怪。
我沉默了一会,听着电话那头同样沉默的声音,我苦笑了一声,继续道:“邹大叔,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现在也已经没什么退路了,我这边现在出了点事,我没有办法按照之前定好的时间进山,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咱们上次分开的那个路口吧?我要是到了,会在那边留下记号,到时候咱们再联系。”
邹武沉默着,始终没有回话。
而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呀,我自从到了这就没有联系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在这话问出口之后,我心中就升起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邹武又宣布了一个噩耗。
“我是在当地人发布的短视频上看到你的,刚才那会儿不是地震了吗?就有不少人录了些逃跑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我当时已经联系那个人把视频下架了,但是恐怕已经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邹武再说完这话后,就叹了一口气。
我的眉头也随即皱了起来,“还有这么好的事?放心吧,邹大叔,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您这些天就好好养精蓄锐吧。”
我没有继续和邹大叔寒暄,说完这话后就挂了电话,然后果断在群中呼叫黄毛。
再把刚才的情况说完之后,黄毛已经开始检索当时的录制视频。
没多大一会儿,这视频就被发到了群里。
很快薛朗看过视频,就回话了。
薛朗:【从角度看,应该就是在附近拍摄的呀,怎么好像是隔壁那扇窗户呢?昨天那个警察过来的时候不是说那个房间里死人了吗?不会是……】
蒋斌:【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摆明了是有人搞鬼,可能当时地震预警之后,楼上的人没下来吧,不过那个房间应该是被封锁的,有可能是留守的同事拍摄的,我过去看看。】
眼看着两人冒头,我房间的门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这会儿还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趴在地板上,听着见行渐近的脚步,微微侧着头,朝门口扫了一眼。
王丽已经叫来了民宿的老板张磊,两人身后还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薛朗。
薛朗一见我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啧啧称奇:“啧啧,真狼狈呀,我就说你不是好得瑟吧,这回被人盯上了。”
我对着薛朗翻了个白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扶我起来!”
因为刚才邹武的一通电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力,现在突然回过神来,腿上的痛敢让我咬紧了后槽牙。
张磊和薛朗上前把我挪到了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张磊率先开口,“你这情况怎么比我妹妹当时还要严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东西身体素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