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具身体糟糕的资质能瞒过小师叔。
不过面对小师叔的质问,她也没有正面回应。
——反正只要保持沉默,他就会自己去猜。
果然,她这个样子落在游天眼中,就变成了“为了追求力量,不顾自己死活”的不负责。
小师叔气得简直想拍桌。
对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师侄,游天训斥道:“你别不当一回事!你能侥幸打通经脉,是因为你的真气量少又足够凝聚,才没有在运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变成废人。”
师兄是怎么选中她的?怎么就敢把这种霸道的功法传给她?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那等师兄回来的时候,这个不肖弟子是不是得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别练了!”陈松意听他毫不留情地道,“你的资质太差了,就算练下去,运气好不走火入魔,也顶多练到第三层。”
听到这里,陈松意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师叔说得对,只是到第三层,远远不够。”
第二世的她修炼到了第八层,都照样死在敌人的军队手下,这一世如果不能超过第八层,她根本没有底气。
游天沉着脸:“总之不管师叔怎么说,你都不会放弃修炼《八门真气》了?”
陈松意点了头:“是。”
看她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游天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说道:“行,我有办法让你突破资质的限制,不过这个方法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如果你觉得自己受得住的话,我就让你一试。”
迎上他的目光,陈松意心中一颤。
虽然小师叔没有说出这个方法的名字,但她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五个字——
金针刺激法。
是第二世的时候师父用来辅助她的父兄,让他们突破资质限制,练成《八门真气》的办法。
她似乎找到了他跟自己第二世的联系。
眼前的小师叔,是这个修炼方法的初原制造者。
——
这几日,陈家村的人发现,陈三郎家的娘子出来活动的时间多了。
她的身体好像变好了!
见到陈母的人不敢置信地拦下了她,跟她搭讪。
就见她脸色红润,容貌回春,仿佛又回到了刚嫁到陈家村来的时候,这些年身体的亏空好像一下子都补了回来。
看她买完菜,一个人提着那么重的东西回家,村头几个一起闲聊的妇人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陈三郎这是去哪里给她找了什么名医?先前她女儿认祖归宗的时候,她明明还是病蔫蔫的,怎么一转眼就……”
“你们还不知道吗?”
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从她们面前经过,停下了脚步,她家跟陈松意家住得近,知道那边动静。
“几日前有个游方道人路过她家,进去讨了杯水喝。陈三郎家正在做饼,就留了他一起吃饭,吃完之后,人家就给她治好了!”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觑,又再看向挎着篮子的大婶:“那不就是遇上神医了?”
大婶点了点头,反手一指陈家的方向:“神医现在还在她家呢,要给她彻底调理好了才走。”
她说着,习惯性地捶了捶自己的颈椎,“还别说,游神医虽然年轻,但真的很厉害!他给我扎了两针,我这一直痛的地方就不痛了。”
听她这么说,这几个在树下乘凉的妇人都一下子站了起来。
“走走走,过去看看!”
几人结伴,紧赶慢赶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陈家的院门开了。
翻修过的小院看起来比旧日要气派许多,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后边坐着个少年道士,来找他看诊的人排着长龙,从院子一直排到外面。
前一个病人看完,下一个排到的正好是对夫妇。
他们抱着个惊啼不止的孩子,小孩已经哭到脸发紫,快背过气去了。
镇上太远,他们赶不及过去,把孩子匆匆的抱了来:“神医!神医!看看我家孩子,他——”
那少年道士只看了一眼,就给扎了针,又在孩子的胸口给推拿了两下,小孩就缓过了气,也止住了啼哭。
“好了。”少年道士写了方子,潇洒的往他们手中一塞,“照这个抓药,三副就好,晚上别再放他出来乱跑。”
当娘的哭声还哽咽在喉咙里,当爹的更是愣愣地问:“就吃药……不用喝符水?”
“什么符水?”少年道士不满地看他一眼,“我是正经医士!下一个!”
除了这里,陈家的水田也很热闹。
老胡现在也是红人了,他除了侍弄水田,还扩大了范围,接手了陈家背后的菜地。
不管种地还是种菜,最怕的都是长虫长杂草。
一般农人没有什么手段,只能自己去找,自己去拔,或者养些鸭子放在田里——可那也伤苗。
当老胡遇到田里长草、菜叶长虫的问题时,他没有急,而是先翻了陈松意默给他的那本册子。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法子,他就自己去学着配了药,撒下去不出两天,虫子跟杂草都没了。
现在整个陈家村就属他的水田跟菜地最好,连陈父这个种田好手的地都要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