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接触到他,就会跟着一起中招。”
等到明天,他们就会变成两具或者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连面目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话,这人背后的主子是谁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比起这个,程明珠现在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撞上来。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她才不像她娘亲一样,明明得到了那么好用的术法,这么多年来却只用在陈松意一个人身上。
她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更多地实验一下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蛊术,直观地体验一下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衣锦不还乡,就如锦衣夜行。
她在这个江南小镇上长大,曾经得罪过她的人还是很多的,都是很好的实验材料,她该找谁好?
她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迫不及待想在旁人身上试用,连郭威在她旁边催促她快些回去把血朱砂拿来,她都不甚在意。
就在这时,戏园外出现了几个她熟悉的身影。
看着今天盛装打扮过的张屠户一家——尤其是屠户娘子跟她的女儿,程明珠的眼睛缓缓地亮了起来。
看着戏园子里的管事出面接待,要把他们一家引上二楼,程明珠也转身回到了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帷帽:“我先走了。”
郭威在她身后沉声道:“东西拿到手,就送到登辉楼来。”
程明珠却是应也不应他,径自走了出去。
二楼楼梯上,戏园的管事领着张屠户一家上来,亲自给他们带路:“张老爷,张夫人这边请。”
张屠户家因为屠户娘子中了字花,一跃成为了桥头镇排得上号的新贵人家,可以说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他们现在在镇上置了宅子、铺子,也不需要自己杀猪了。
他们吃的都是精米白面,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没有意外的话,能靠屠户娘子赢来的金银过一辈子。
屠户娘子本来在家中就很有地位,现在更是说一不二。
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女儿寻摸一门好亲事了,今天一家三口来戏园子,正是为了跟男方相看。
张屠户从屠户升级成为张老爷,还有些不习惯,可是这段时间带着女儿频繁出入银楼、布庄跟商行的张娘子却很自在。
对着亲自来接待他们的管事,张娘子再次确认道:“我要定的厢房给我安排好了吧?既要宽敞——”
“又要安静,不受打扰。”不等她说完,来接他们的管事就笑着道,“张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绝对让你满意。”
张娘子这才“嗯”了一声。
本来这相看是不应该选在戏园子的,可是登辉楼今日被郭县令包了,说是要宴请贵宾,张娘子去定厢房也不成,所以才改为挪到了这里。
管事领着他们到了定好的厢房,推门进去:“张老爷,张夫人,就是这里了。”
张屠户先走了进去,往周围看了一圈,又推开窗看了看楼下的戏台,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抹了一把脸道:“不错。”
张家姑娘知道自己今日是要来跟男方相看的,出门前便被好好打扮过,本来有五分颜色也变成了七分,只是害羞,便微红了脸低头站在母亲身边,并不四处看。
屠户娘子也十分满意,又走过去看了看戏台上的热闹,然后对戏园子的管事交待起了接引客人的事。
他们在楼上,待会儿就要戏园子的人去门边守着,替他们接今天的客人。
戏园的管事自然是满口答应。
听着他们说话,没人注意自己,张家姑娘这才抬起了头,看向门外。
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其他包厢仿佛都还没有订出去,走廊上安静得很。
她想缓解一下紧张,便想要走出去透透气,然而刚出门,身后便响起脚步声。
张家姑娘脚下一顿,才要回头看是谁,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身影从她身旁经过。
肩膀交错的瞬间,她感到那帷帽周围垂下的白纱动了一下,似乎有一道粉色的雾气从底下涌了出来,化成无数花瓣迷了自己的眼睛。
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鼻端却闻到一股腥甜的香气。
这香气令她晃了晃神,再清醒的时候,那个带着围帽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秋娘?”
楼下鼓声一响,将她惊醒。
听见自己的娘亲唤自己,张家姑娘这才回神,开口应了一声,然后往回走,边走却边觉得脸上脖子上痒痒的,不由得抬手抓了起来。
张娘子交待完管事,回头看不见了女儿,于是出来找:“人呢?跑哪儿去了?”
见女儿从走廊上回来,才有些没好气的要说她几句,就看到女儿手上抓个不停,很快她的脖子跟脸上就泛起了血痕,犹如片片桃花。
“娘……”张家姑娘越抓越觉得痒,她皱着眉,感到那痒仿佛从她的肌底、骨髓里渗透出来,叫她怎么抓也抓不停,“我好痒……”
她自己还未觉得有什么,可看着女儿越走越近的张娘子却是见着她的脸跟脖子被抓破,很快地渗出血来。
张娘子呼吸骤停,瞪大了眼睛。
而她的女儿还在一边走一边偏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