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秘密教导来解释,可没有理由如此适应军中的一切。
不过厉王殿下没有说什么。
他端起了碗,想道,看来除了她告诉自己的那些,她身上还是有秘密的。
在厉王府的几人扎实地吃完早饭,出了门,一个坐马车去皇宫,另一个步行去东市租车的时候,陆云也准备好出门了。
昨夜他被救下,在厉王殿下离开之后,他就跟夫人在一起。
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陆夫人知道,一定是发生了超过自己所知的严重问题,才会令夫君这样做。
所以,当夫妇二人独处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问,只珍惜着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她睡得很少,当陆大人一起身的时候,她就跟着醒来。
然后起身为他整理官服,又去为他安排好早膳跟马车。
陆大人脖子上的血瘀已经用粉盖住了。
冬天不怎么出汗,不会洗脱,就不容易被看出来。
而厉王殿下赠给他的灵符,眼下也被他贴身放置在了胸口。
夫人昨晚连夜给他做了一个锦囊,将符装在里面。
老宋头昨天喝多了两杯,跟家中大多数下人一样,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乐呵呵地套上了车,为自己来年还能为这个家发光发热而高兴。
陆大人带好了官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妻子道:“我走了。”
陆夫人站在原地,眼睛有些红肿。
陆大人对她笑了笑,说道:“不会再有事了,我会早点回来。”
“嗯。”陆夫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用再害怕。
她夫君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变得明亮而坚毅。
她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驾!”
老宋头熟练地驾着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尽管这个时候天刚刚大亮,但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平民,甚至比赶集的日子还要热闹。
老宋头坐在车辕上,呼出一口白雾,握着缰绳看着外头,发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
“老爷!”他转头对着马车里的陆大人喊道,“这个门的人太多了,我们换个门走吧。”
在他身后,陆大人掀开了帘子,看向了城外,见到了厉王殿下的旗帜。
厉王的大军这才抵达,三千人组成的军队威势极大。
为首的是他麾下的天罡卫,披坚执锐,无论是武装到面孔的战甲还是手中的武器,全都有种逼人的锐意跟勇猛。
而在这片金属的海洋中,还有草原王庭的旗帜。
草原人派遣来议和的使团不过十几二十人,跟这支大军同行,就好像被押解过来的俘虏。
所有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的京城百姓都在看着这些将士。
赞叹着他们的精锐,感慨着他们的战马跟武器。
这跟他们在京城见到的禁卫军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当中的每一个,都像是能把他们京城的禁卫军打得落花流水。
“这是哪里的军队?竟如此勇猛!”
“你没看到他们打出来的旗帜吗?这是厉王殿下的军队,是厉王殿下回来了!”
掀起帘子的陆大人目光移动,落在了其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昨夜厉王殿下才来过他的家中,将他从死亡中解救下来。
而现在,他就身在他的军队里,身穿战甲,骑着一匹高大神俊的黑色骏马。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如一座发光的神像,一位年轻的天神。
过去两天里,只有皇宫里的人跟大臣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此刻,京城的百姓看到他推起那块冰冷的面甲,露出真容,驱策着他那比所有的马都要高出一头的骏马走出来的时候,都爆发出了一阵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厉王殿下!厉王殿下!”
“厉王殿下回来了!”
无需任何指挥,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欢呼。
在他带着他的军队走进城门的时候,夹道的不管是官兵还是平民百姓,都虔诚地跪了下来。
在他们的这位殿下成长为大齐的战神之前,每一次草原蛮夷叩边,每一次边关告急的消息传到中原,都会令百姓胆战心惊。
哪怕身在京城,他们也会害怕。
怕那不可抵挡的草原铁蹄会踏破边关,终有一天来到他们的城墙之下。
可从厉王殿下去到了边关开始,带领军队跟草原人交手以来,伴随战报传回来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大捷!
前朝没有打出来的战绩,他做到了。
太祖、高祖他们没有做到的事,他也做到了!
这一次,他更是打得草原王庭失去了他们的雄主,打得他们要派人来求和。
而他还带回来了那么多的俘虏、战马!
谁会不为他而疯狂?
谁会不想成为他麾下的将士,为他去战斗?
在这海啸般的呼声中,在京城百姓狂热的目光里,被听到自己的大军抵达,于是一早过来披上战甲的厉王这样镇压一般地送进城的草原使团,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