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都红了,陈继羽也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你做到了。”他温和而坚定地鼓励道,“可以写信给夫子报喜了!”
陈寄羽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
不过说实话,刚才听到报喜人说出“陈桥县举子陈”这几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还差点紧张地站了起来。
第一个名字一出来,守在贡院外的报喜人便立刻回来了。
之后第二次,就要等后面的名字再上榜,集齐几个再跑一趟。
不过各家在贡院外都安排了两波以上的人交替来回。
所以当第一个出来以后,后面的也就快了。
因为这个开门红,江南会馆里一派喜气。
而跟这些充满期待、充满欢喜的学生相比,樊教习就不同了。
尽管这次春闱他也去考了一回,但他看得比学生们透彻。
学生们有种考上以后就一切都好了的想法,可是樊教习知道,考上了才是考验的开始。
一般家中往上三代都没有人在朝中做官,入了官场,就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去挨。
没有足够的气运,那每走出一步都像是走在火炉上,头顶还没有遮荫。
可以说,走上仕途最开心的就是会试出结果这一天了。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从此光辉无限,前程似锦。
他们这时候不会想到自己的山长也是考过的,还在京城做过官。
最后却站不住脚步,不得不辞官而去。
不过,这其中的艰辛他不会说,赵山长也不会说。
起码这群孩子现在在一起,培养出了极好的同窗情谊,以后到了官场上,也能互相照看。
当然,在樊教习跟赵山长眼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