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载着大夫们从城里出来,前往各自的医帐。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前来看病的村民不用士兵们怎么安排就自己先排好了队,那些今天新加入的见状也有样学样,排到了队伍中等着看诊。
跟昨天不一样,游天今天也来得很早,驿站中的那些孩童稳定下来之后就不需要再怎么盯着。
而一见他出现,前来看诊的村民里昨日来过的就朝新来的人招呼道:“看,那就是游太医!他会从我们当中选择一些人给我们看病,要是能被他选中,那你的病就没问题了!”
确实,游天就同昨日一样,来了之后就开始选择情况看起来比较严重的病人,让守在医帐外的士兵把人带过来。
被带走的人受宠若惊,看着他们被带走的人则羡慕不已。
日渐高起,排队的人在不断增多。
离这里远的人需要时间来赶路,今日才抵达,而那些被派出去宣传的小队也从今日起陆续赶了回来,有些队伍中还带着病得严重的病人,捎带了他们一程。
在那些归来的队伍进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接受完看诊的病人回到了遮阳的帐篷底下。
众人望着那些风尘仆仆的边军小队,交谈道:“那些去宣传的军爷也回来了,这里在办义诊的消息应该没有哪里不知道了吧?”
“说起来你看了两天大夫了,又扎了两轮针,感觉怎么样了?”
“得劲多了,这条腿也能直得起来了,大夫说我再扎两天然后过半个月回来,再扎两次就好了。”
虽说义诊的时间就这么几天,但是像这些不能一下就治好的病人回头也可以来城里的药堂继续剩下的疗程,药堂也不会朝他们收太多钱。
病一旦好了,人的心情就好了,在帐篷中聊天的人一多,就热闹起来,没人注意到有额外的人混入了其中。
这些混入帐篷中的人虽然都跟这些百姓一样做着粗布衣衫的打扮,脸上身上也带有尘土,可是他们身强力壮,没有半点病容,身边也没有需要看诊的亲眷。
这些人像水一样汇入了帐篷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帐篷中的话题也渐渐从东家长西家短转变成了昨夜少将军带着军队回城的事。
“昨夜少将军回城的时候你们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我还带着我家婆娘一起去给少将军送吃的,少将军还看到我了!唉,只是死活也不愿意收我们送去的鸡蛋……少将军人真好,先前听说他受伤昏迷我还很担心,现在看到他能够带兵出征我就放心了。”
这话引来了一片赞同声,在张家辖下的这三座城的居民还有周边村民看来,大将军和少将军就是他们的守卫者。
只要有他们父子在,他们就算生活在边关,也比其他人要更多一分安稳。
有人忍不住道:“就是不知道少将军出征是去了哪里。眼下还是春天,还没到草原人过来的时候。”
要说周围的山匪,他们这周边早就没什么山匪了,边关民风彪悍,村子里的青壮都是拿起武器就能上战场的军户,在这种地方当山匪,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有注意到昨天晚上少将军的队伍带回来的那些箱子跟俘虏的人不由得道:“少将军抓回来的人不少,而且那些大箱子也沉甸甸的,里面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兴许是剿灭了藏在哪里的匪徒。”
之前城里不是不太平吗?都有恶人流窜进城中打伤了少将军,说明他们这平静了许久的边关是有了外来者。
有人立刻道:“可能是诡计多端的草原人派了探子前来卧底也说不定!”
这个猜测也引来了许多的赞同,身为边关子民,对想要侵略他们的家园,掠夺他们资源的草原人,所有人都同仇敌忾,有着共同的驱逐之心。
这时有人低声道:“我家有人在将军府当差,听到了一些风声,听说少将军前夜连夜出城是因为找到了那些袭击者的老巢。”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见到说话的是一个青壮汉子,打扮跟他们差不多,但是手脚有力,看起来确实像是有亲戚能在将军府里做工的人,于是都望着他,期盼他吐露出更多的内幕。
“找到了袭击者的老巢?就是先前混进城中伤了少将军的人吗?”
“是怎么找到的?难道是少将军派出去周边的村庄宣传的队伍……”
那说话的青壮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缓过神来之后就大声地拍着腿道:“这是老天有眼!”
要是少将军没有办这场义诊,没有想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特意派出那么多支小队来前往各个村子告诉他们,可能就一直都找不到前头的歹人,但是现在好了,把人的老巢找到,一口气端了!
“难怪,难怪少将军会连夜带着兵马出城,这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一口气报复了啊……”
“所以昨天队伍里抓回来的那些就是歹人了?看起来都是好好的人,怎么就做起了这种勾当!”
“那少将军可得好好审审他们,要搞清楚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是草原人的奸细。”
“那些草原蛮夷打不赢我们将军和少将军,就只能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等我这腿治好了,回头要是跟草原人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