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下了马。
而另外几座城池的城墙上方也布置上了祭坛,出身天阁的几位太上长老站在祭坛之后,看着下方冲来的身具异象的草原铁骑,或是执起符笔,或是执剑,开始出手破解刘洵的道术。
棋盘之下,操纵着弥漫了整个战场的云雾破除刘洵的道术的容镜依旧站在高处。师叔与刘洵的一战他们无法插手,但是天阁也决然不会让他们的当代行走单枪匹马去独自面对刘洵的这些布局。
龙盘城。
这是草原王庭这次进攻的最后一处,城中的边军已经出了城,与突然来犯的草原铁骑战作一团。
然而这一次的战场跟以往不同,一是头顶持续许久的异常天象,还有就是他们的老对手。
草原人的这些骑兵身上仿佛有神风加持,速度极快,来去无影,无比的棘手。
这是龙盘军第一次见自己的战阵无法起到效果,在这些草原铁骑面前他们全然占不到上风,纯粹是被压着打。
龙盘城的守将张继威此刻站在城墙上,脸上冷汗涔涔。
他能成为一城守将,本来就不是因为个人能力出众,而是因为他是张军龙的内侄。
张军龙看中的是他对自己的忠心,至于草原铁骑来犯,他相信就算是个傻子领着训练有素的龙盘军,也能把他们打出去。
然而从此刻的战况来看,他的预想却是完全落空了,看着自己的军队被草原人压着打,阵线一退再退,已经退到了城墙之下,张继威心中无措,只颤抖着声音对自己的人问道:“让你们向大将军求援去了没有!”
眼下这个局势,唯有他的伯父亲至,才能将这些仿佛得到了天神加持,分外迅疾分外骁勇的草原铁骑压制下去。
“去了将军,一早就已经派人过去了!”他的属下连忙答道,同样是冷汗涟涟。
听到属下的回答,张继威这才心中稍定,但想到从凤临城到自己这里就算全速赶路也需要小半日,若是自己在这期间就抵挡不住失了城门,放了这些草原人进来怎么办?
越想他的脸就越是苍白,看着下方的战况,就越觉得自己的人要被打灭了。
龙盘城中并没有天阁的长老镇守,甚至因为这是张军龙下辖的城池,所以对这期间发生了一切,张继威都是半点不知。
他并不知道草原人背后站着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此刻与突然袭击的草原铁骑交手,实际上是中原和草原气运之争的一部分。
这些草原铁骑身上的不凡,全是道术所致,龙盘军节节败退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强。而是缺少了道术的加持。
在他心中胡乱地升起各种念头,想着自己若是守不住城,在此刻弃城而逃,会在伯父那里受到怎样的惩罚时,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密集沉重的马蹄声。
那是一支不输于眼下这只前来进犯的草原铁骑数量的军队正在朝着这里靠近。
张继威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援军来了,而是一惊,想着莫不是草原人又有后援到来,抓在城墙上的手不由得用力,指甲都嵌进了沙土里。
然后等看清那支军队打出的凤临旗帜,还有为首那个身穿银色铠甲,手持长戟,领着数十骑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转瞬间就像一把尖刀刺入草原铁骑阵营的身影,看他犹如天神下凡,手中长戟一扫就将十数个来不及反应的草原人从马上挑飞,横飞到半空中落下,张继威心中才升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惊喜——
厉王!是厉王殿下!带着凤临军前来驰援的竟然是厉王殿下!
这比他预想的结果要好上太多了!就算是他的伯父亲自来,带来的鼓舞士气效果也不及厉王殿下。
他没有想为什么送去凤临城求援书信带回来的却是厉王殿下,更没想过前日早早封闭城门的情况下,厉王殿下怎么这么巧合就在凤临城做客,只是在城墙上狂喜地道:“厉王殿下来了!厉王殿下来了就好了!”
在边关,若问有谁能够让草原人闻风丧胆,被压着打到许久都不敢再来进犯的话,就只有他了!
而且不只是他一人这样想,在下方与这些身具神速的难缠对手顽强抗衡的龙盘军在见到这支从侧方驰援而来的援军时同样惊喜:
“是元帅!是元帅来了!”
“儿郎们!是我们元帅——是厉王殿下来了!”
一见到冲在最前面的厉王和他身边的数十人,他们原本已经耗空力气的身体里就好像重新聚集起了力量,从旁边劈来的弯刀速度依然快,然而他们伸手用兵器一挡,这一回却是挡住了。
随即不用他们再思考下一击如何抵挡,厉王殿下就已经冲到了面前,手中长戟横扫,将他们救出重围。
再加上从后面加入进来的凤临军,被压着一边倒的局势立刻就有了改变。
说来也奇怪,这些草原铁骑在他们眼中明明身具神速,犹如有神风相助,动作快得叫他们难以捕捉,可是到了厉王殿下和他带的凤临军面前就像这层假象都被戳穿了一样,他们还是原本的草原骑兵,在厉王殿下面前依旧没有一战之力。
论速度,论力量,他们都比不上带着人突入战局中的厉王。论兵器优良,更比不上厉王和他身边的天罡卫。
那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