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咀嚼着口中的字眼,又忽而话锋一转,语调提高了两分。
“怎么,你很希望我已经睡了?”
这话就有些挑刺了,席秉渊心想,他今天算是在江然这里点着这根莫名其妙的炮仗了。
“那当然取决于你,这是你的自由。”
江然看了席秉渊一眼,并不满意对方看似无懈可击的措辞,他放下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歪了歪脑袋,目光森冷。
席秉渊被江然盯得莫名。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说什么?”席秉渊寒声回道,双眼牢牢锁着江然,面色冷厉,不禁在心中升起些烦躁,与江然结婚以后,他的情绪也因信息素的原因处于不大可控的状态。
“看来还是得我先说啊。”江然幽幽地讽刺叹气。
席秉渊那张脸不笑的时候是相当冷戾的,面部冷硬的线条也丝丝绷紧,令人不寒而栗。
“你今天去见谁了。”
“……”
席秉渊听着对方声冷如冰的语调,方才心中一直悬着的问句才落了地,原来……江然竟然知道他今日见了祈知木。
难怪了,他会生气。
“你跟踪我?”
席秉渊没有正面回答江然的问题,反而抓住了江然话语中的漏洞,他微微扬了扬眉,反把问题抛回给江然。
他与祈知木之间坦坦荡荡,反倒是江然跟踪监控他的行为更加令人不齿。
闻言,江然眉心拧得更紧,瞪着席秉渊的杏眼好像在质问他“你怎么敢”。
知道江然生气的原因就好办多了,席秉渊游刃有余地走到江然身侧坐了下来,全然无视江然似要将他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