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南冬捏了捏。
男人狭长的眼下意识眯了眯,一刹那利光闪过,温吞眉眼覆盖上一层冷肃到令人两股战战的地步。
他想做什么,分手吻吗?
江雾冷冷想,耳畔倏然听到颤栗的声音。
青年表情严谨,“如果不介意,我嘴巴上还有点咖啡的味道……”
主人话音一顿,变得越来越细弱,无知觉地□□那颗丰满红艳的唇珠,在夜色里蓦然挑起一阵火燃。
被南冬捧着的偏冷的肌肤一寸寸滚烫,蔓延到四肢连大脑也卡顿,江雾本能攥紧身前青年苍白的腕骨,手背颤栗到青筋脉络凸起,蜿蜒到袖口。
“再说一遍。”
语气带了点命令意味,像是受宠若惊的惊诧,得到允许也不敢触碰,只能装出淡淡的样子疯狂掩饰焦灼内心。
南冬抿了抿嫣红的嘴巴,睫毛抖啊抖的神似小勾子,脸颊热粉,如同诱人的小狐狸精借着男人上头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那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几乎是一个讯号。
江雾像是觊觎天使许久的信徒,被叩问时卑劣地掩盖住下流心思,充血大脑极速冷却:“当然没有,宝宝怎么突然问这个?”
男人一只手搭上青年脖颈,不动声色按压着凸起苍白的后颈骨,一点点试探。
他本来以为……今夜他再也不会回来。
南冬不指望能从主角受嘴里掏出真话。
主角受在剧情里一比一的光风霁月,聪明绝顶,生得一副好模样,谁也不会拿脏东西污了他的眼。
南冬有点难以启齿,那样隐秘又可怕的事情,想想主角受一幕幕连哄带骗的话,时不时疯疯的样子,确实是有可能。
南冬不虞地抿了抿唇,木起小脸:
“你知道我今天见了霍靖舟的。”
江雾薄唇轻扯,寒光下些微露出犬齿,轻轻附和:“原来你晚上跑出去是为了见他啊。”
男人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南冬说,活脱脱老婆跟了隔壁老王一股子嫉妒,衬得那张谪仙似的白玉面皮也落了红尘。
南冬被男人这样一盯,鸡皮疙瘩一起,不自觉松开手,语气带了点冷,“你真的不说吗?”
话音一落,暧.昧旖旎的氛围一散。
冷月下,微风带走了人身上的热意,皮肤、心底都开始发凉。
青年执拗地追求一个答案,迫切想从男人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一旦坦诚他自己也嫌恶的本性,南冬肯定会跑。
如果不说……
江雾垂下眼睑,无辜地仰起脸,“我不知道宝宝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七年多,我怎么舍得对不起你?欺负你?”
他嗓音悦耳温柔,动听地像是春日弹奏的钢琴曲,带着一丝丝讨好意味,格外能勾起人骨子里的疼惜。
心肠软些的早早在那张美人脸里稀里糊涂应下。
南冬抿唇,他还在嘴硬。
南冬掰开江雾的手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低落和失望。
他鼓起勇气追问,此刻一连续的软声反问里消失殆尽,纤细脆弱的肩颈抖了抖。
江雾从未见过青年这副表情,指骨微屈,死死不放过他任何小表情。
江雾习惯用自己心思缜密的大脑思考,天赋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处,财富、权势,包括耍心机得旁人心心念念的珍珠。
如今顶级聪慧的大脑怎么也想不出,南冬能跑到哪里去?
世界虽大,但没什么是钱不能做到的。
可越欺骗自己,江雾更神经质地知道,他要丢下自己。他赌不起。
江雾抛下理智,双手死死缠住青年窄且细的腰肢,“……对不起,我确实有些事情瞒着你,我都告诉你,别丢下我。”
南冬腰肢被掐的一疼,他蹙着眉尖,刚和江雾对视就懵了,对方死老婆一样的表情看得南冬一愣一愣。
小丧尸尬地头皮发麻,娇气地瞪了瞪主角受,郁郁低声:“松手。”
江雾闻言语气更快,冷静地陈述道:
“我不该派保镖每天偷拍你的行踪。”
“但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要是有坏人,保镖还能保护你。”
男人低眉顺眼地勾了勾南冬手指。
这样的话主角受知道自己在哪也情有可原,可惜这不是他心中的答案。
青年居高临下,轻飘飘地问:“还有呢?”
江雾眨了下眼,察言观色运用到极致,眉眼压低,可怜又心机道:“在游轮上给我下药的是霍靖舟和苏锦。”
“他们联手,是为了抢夺江氏集团。但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解决,宝宝不用担心。”
江雾拽住青年手指摸着自己脸颊连着下巴的地方,温声细语地宽慰,他们是你的朋友,他愿意原谅他们。
南冬大眼睛一眨,下意识追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江雾掩住轻蔑:“他们喜欢你。”
旋即轻描淡写,饱含人类骨子里对伴侣超浓又癫的占有欲,恶灵抛下人类美好的表象,露出曾经不被知道时光里恶心阴鸷的一角。
“我当年能把他们赶走,现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