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哥哥。”
“弟弟,以后我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南冬捂住嘴自以为不被发现的笑了笑。
徐清风指尖颤了颤,青年赤忱的话让他浑身古怪热血发烫,脑子一片混沌。
南冬解决完这件事,闭眼睡觉,可能是晚上吃得太撑,肚子胀胀的,难受的他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一只炽热的掌心自右边探来,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子,徐清风很有节奏的揉着他的肚子。
“积食了?”
南冬嘴巴敷衍应付,小手压在徐清风的掌心,让他用力一些揉自己,理所当然地让他伺候自己,被揉的舒服了,发出舒服吟音,怪异的勾人,“弟弟,就这样的力道不要变轻了。”
徐清风眼皮一跳,墨发披散下来,从储物戒指拿出一瓶青瓷,解释,“这是护心丹,服下后会好受一点。”
不愧是剧情里主角团的金大腿,随手一出就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玄级丹药,南冬黑暗里看冤大头的眼神瞅他。
天骄是不是太单纯好骗了?
一夜无话。
南冬醒来,昨夜抵足而眠的小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他没当回事,揉着眼睛把枕头抱在胸口,一脸惺忪的出门。
狭窄的走廊安静拥挤,门口被虞家兄弟霸占,不远处站着的谢慈生和晏玉小声交谈,但能看得出一点漫不经心。
南冬出来,他们有所感知的目光直勾勾朝来。
“大师兄你昨夜是和徐道友一起睡吗?”
“我们早上都没找到你,急死了,还以为有魔族混进了灵舟!”
“大师兄——”
虞山虞河像是闻到了肉味的狗,包围拥住漂亮青年面前,急切的表达他们的抱怨,以及深深的嫉妒。
深棕色的眼睛下青黑,少年郎怀着酸溜溜的苦水彻夜未眠。
一觉醒来,立刻蹲守在门口,期待主人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毕竟他们关系才是最好的。
徐清风凭什么能和大师兄睡在一张床?
还是大师兄主动抱着小枕头自荐枕席!
南冬听得脑瓜嗡嗡响,两个少年郎大清早血气方刚的围着他,热度持续传来,把他的脸颊都热烫了些,鼻口微窒渗出一点汗,心头更加不高兴了。
他黑眸乌润,眼睫毛上卷带出一丝娇气的弧度,“你们两个大早上不好好修炼,就知道想东想西,半点没有徐弟弟自觉,还不快去给我烧水洗澡。”
说着,他板着粉白小脸,起床气十足的横眉冷对。
怎么哪哪都有徐清风这个贱人!
“大师兄我们马上就去!”
南冬打发了虞家兄弟,抬眸高傲的扫了谢慈生和晏玉一眼,南承彦现在管不着他,他也懒得和他们兄友弟恭,脾气很大的哼了一声。
谢慈生前几日躲小贼似的躲他,南冬可记得明明白白。
不就是一些灵丹宝器,嘴上大方说着给他肯定之后反悔,又是老鼠一样躲他,又是昨天破天荒让晏玉一个人去找他爹了,从前他们都形影不离。
谢慈生是他见过最小气的人了。
南冬眉毛挂着不高兴,“你们两个小乞丐来找我做甚么?”
刚拜入宗门的谢慈生和晏玉衣衫褴褛,遮掩不住身上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南冬当时看一眼都觉得脏了。
更别说他泡在温泉里,小乞丐嘻嘻哈哈扑通跳进温泉,勾住他的肩搂他的腰,袒胸露背的谢慈生更是一句“兄弟你好香”把南冬气红了眼,发誓要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不过因为他们筑基,晏玉已经很久没听到折辱的词了。
大师兄向来欺软怕硬,大抵是有了修为傍身又故态复萌。
晏玉苍白的脸色虚弱阴郁,不说话几乎没人能发现他。
谢慈生盯着凶巴巴的青年,直到对方头皮发麻退到墙边,像只被狼口叼住脖子的兔子挣扎蹬腿,嘴硬:“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本来就是小乞丐……”
说到最后,南冬被其身上没有收敛好的灵力威压的喘不过气,主人情绪越躁,灵力也越凌厉,足以可见,谢慈生现在脾气处于很暴躁的时候。
南冬虽贪财,也贪生,老老实实闭嘴。
大师兄是不是浑身上下就嘴硬?
前几日缓和的关系瞬间冰冻。
谢慈生动了动眼皮,没事人一样的微笑,声音明朗,“大师兄,江峰主有事找你,让你现在去阁楼一趟。”
他虽年纪小,但已经比大师兄高出了小半个脑袋,身量颀长,弯腰而投射下来的阴影把青年整个罩住,像极了狩猎一头可口小羊的凶兽。
“……哦。”南冬迟钝应了,遇到危险特别灵的直觉催促他离开走廊。
一只微不可查的小虫扒上青年鞋底。
*
南冬是在船尾找到了一早上不见踪影的徐清风。
对方盘腿而席,微风吹过他的黑发,身体边缘描摹白乳色灵气,衬得少年那张冰清玉洁的脸染上佛性,似乎下一秒就会不问尘世飞升九穹。
他听到了青年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却紧闭双眸。
不听不看不闻,也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