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看着眼前穿着深蓝色校服的男人,嘴角翘起了蔑笑。
赢定了。
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那是个以优异成绩闻名的神童,也是个没有觉醒魔脉,魔源属性与战斗魔法无缘的弱者。
萨姆并不是没有学过基本的礼仪,生在成里的贵族家,最起码的礼数,贵族家的孩子们还是懂得的,如果他不懂,他的父亲也会让他知道为什么他需要懂得礼仪。
萨姆也并不是个自大到看不起任何人的蠢才,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名利场中,对于强者的尊敬,简直可以说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萨姆只是瞧不起那些看不出自己几斤几两的蠢货,比如他眼前这个白面少爷。
安瑟少爷细皮嫩肉,肤色白皙,有着宝石般瑰丽的紫色眼眸,身材瘦弱,有一种易碎感,一看就是天生的男宠料子,多半只会在女人堆里撒娇,不然就是成为哪个有特殊癖好的贵族老爷收藏库中的一件私宠。
想着自己奋斗多年,每日都过着被汗水淋湿的日子,才拼出来一个挤进大会的机会,对方却仅仅只靠讨好女人,就能得到推荐,就可以和自己站在同一舞台上,萨姆的心没法平静。
凭什么?
炼金术只不过是个日落西山的学科,居然还能分配到一个宝贵的名额,这不公平。
萨姆的心头火越烧越旺。
他可以接受强者破坏规则,但不能接受弱者利用规则。
真是个从长相到生活方式都让人没法忍耐的家伙。
在这里遇到这个看不过眼的对手,对萨姆来说是幸运,他有想过这个场景。
越想,就越兴奋。
“我说过,你会见识到我有多能打,只是希望你的命,能撑到那个时候。”
萨姆活动了下脖颈,并非是那里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他觉得这样做能更吓人一点,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和他一半血相同的大哥,就是这样打自己的。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强者就是能决定规则。
现在,轮到他给弱者上这一课了,只是学费高了点,至少得要对方的半条命。
萨姆已经想像出对方求饶时那张滑稽的脸。
但他不会给对方跪地求饶的机会。
“你可能觉得以弱胜强是个不错的故事,但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敌手,狮子搏兔,也用全力。”
萨姆狞笑着,他知道自己的块头露出这幅表情有多吓人。
那个以为自己有些姿色就能攀上何塞家的蠢女人,本来打着利用自己的算盘,但见到这气势就被吓尿了,后来更是成了被呼来喝去的奴隶。
萨姆喜欢这种支配他人的感觉,他想这就是权力的味道。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父亲拿起鞭子抽到奴隶身上的表情有多么残忍又甜蜜,简直像吃到了最好吃的糖果,当时这还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被吓得连做噩梦,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乐趣可言。
现在他长大成人了,却开始嫌起自己手里的鞭子不够粗。
这就是成长,萨姆想,他从一个只能看着别人拿鞭子的围观者,成为了一个自己拿鞭子的人。
心里的火,越来越盛。
萨姆知道那是欲望,欲望如酒,越放越香。
“你可能以为这份不幸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可惜你这样的弱者只能利用规则,而不能成为规则。”
萨姆觉得心口闷着一块大石,说的话越多,大石翘起的角度越高。
在正式大会开始前,他专门拜托了高级讲师的族叔帮他找找评委,疏通疏通关系,
尽管价格不菲,但评委的帮助对于通过首轮对决还是相当重要的。
萨姆获得的那块玉牌是用来告知评委求照顾的,但是他的手头并没特别宽裕,所以在评委那边,他也并不属于最高级的待遇。
他虽然有告诉评委,可以的话,最好把自己那个自大的天才神童分到一起,但一来这只是附加要求,评委未必愿意多费事给何塞家次子这个面子,二来,以安瑟少爷的实力,萨姆也不太相信他能通过基础考验。
对于在竞技大会上亲自动手教训安瑟这件事,萨姆的并没报太大希望。
所以希望成真的这一刻,萨姆要一吐心中的郁气。
“我想知道,当我把你身体的一部分切下来,送给你那个废物老师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作为彰显校园氛围和优秀学生个人能力的活动,竞技大会在原则上是禁止学生们发生严重私斗的。
但对有权势的贵族子弟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剩下的都不算有多严重。
宿有仇怨的各家族子弟们对上了,也没少缺胳膊断腿。
只要你能承受的住对方家族的报复,会不会把人打个半死也全凭心情,
萨姆眼神轻睨,通过魔脉强化的眼力清楚看到了安瑟少爷垂下的头,轻轻发颤。
他一定是害怕了。
但这,还不够。
萨姆猛地一震脚,魔力在全身流通,经过魔脉在脚部缠绕着,达成“一转之力”
砰。
地陷深坑,从脚触地处为中心,裂纹如延伸的蛛网!
这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