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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皇后王氏,行为不端,私通侍卫,欺君罔上,废后赐死。”

“侍卫之子陆临川,张扬跋扈,言行无状,流放南洋。”侍卫之子?

呵,原来陆临川也已成弃子。

陆棠鸢的心里更烦闷了,他与陆临川自幼时相斗至今,阴谋算计两败俱伤,该意气风发的少年时都变得狰狞丑恶,到头来不过瓮中之鳖,他们之间,又何尝不是父皇喜爱的一场“斗兽赛”?

太可笑了,他这半生都以父皇为指引,护着父皇给予他的权力,珍惜父皇赋予他的价值,原不过是追随谎言活了半生。

他勉强平静,不叫自己的失魂落魄暴露了踪迹,一路朝着西南宫门的方向前去。

或许父皇根本没料想过他能活着走出野林,即使走出野林,也没料想他能凭着被毒瘴和夜雨摧残的身体,越过无数守城官兵的阻拦。

当他到西南门的时候,西南门仍旧是那个守卫薄弱的西南门。

他慢慢把手放到腰间的剑柄上,准备出击,剑刃才露出鞘一寸,最前面的两个守城侍卫就立即将目光横向他。竟如此敏锐。

他一瞬间看清了两人的脸,是曾护卫他皇子殿的两大得力影卫,他出宫建府后,皇宫之外护卫规制森严,影卫队只能继续留在宫中守卫。

但两个影卫同他一样,只是暗暗把手搭在剑柄上,不曾有下一步动作。

在近处侍奉过他的护卫都知道,他平时读唇语同阿枭交流,此刻,左侧的侍卫眼中难得含泪,口型道:殿下,有埋伏,跑。

陆棠鸢环着眼珠四处看了看,默默后退了一步,他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问出一句:怎么回事?

他怎会不知,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也不是一个侍卫能知晓的,可他就是好想找个人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得不到答案,这种前半生的信仰被全部推翻的愤怒与恐惧,就要将他吞没。

从他记事起,他就是“天象所定”的祥兆,于是他不可以是一个精通诗画的闲散皇子,也不可以是一个庸碌享受的皇家纨绔,他的命运被绑架,他只能是一个将一生献给大崇的忠臣良将。

太早,他就失去了做自己的资格,他拥有一切出类拔萃的能力,却唯独不能成为自己。

再后来,他亲眼看见昭贵妃与大祭司的秘情,发现自己前十几年活得“天命尊贵”,很可能是一场昭贵妃亲手织造的幻梦。

他陷入慌乱之中。

他彻底抛弃自己的所有欲求,去承担的“天定祥兆”的责任不过是个谎言,他多可笑啊!

就好比一个读书一生只为科举高中的书生,准备好一切后,被告知科举制就此取消。

就好比从出生起就为战争而训练死士,练成之后发现,早已天下太平。

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不过是个假象,他…要如何?那是他第一次感到绝望。

那时年少不懂隐藏,他问父皇:“如果没有天象呢?”

父皇笑着揽住他的肩,“乖棠儿,朕认可你,无关任何,不要胡思乱想虚度时光,叫朕失望。”

信仰崩塌之时亟需寻找一个支柱,满足父皇的期待成为他新的信仰。

他所做的一切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父皇的感恩、追随。

父皇喜观斗兽,他就忍着自己对血腥恶臭的厌恶,整日泡在昏暗的地下兽笼里,沾着血水驯兽。甚至为了赢得斗兽赛,一次次委身阿枭,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父皇想天下一统,他就一次次送自己精心培养的精兵赴死,只为探求北疆毒瘴的真相,绘制出一个完整的地图,完成父皇的心愿。

甚至对于母妃,他也主观忽视女子被迫共侍一夫的不甘,忽视母妃被限制在深宫高墙里的医术才能,忽视母妃在四方天空里一个个孤寂无宠的夜,和莫名胎死腹中的幼弟。

他只让自己看到母妃对于父皇的背叛,与母妃一次次不欢而散。

他是可悲的,无法逃离天象的掌控,也无法让自己解脱于父皇的期待。

他可以是天命之子,也可以是未来储君,却唯独不能是陆棠鸢。

如今,他舍弃自我换来的一切,不过是父皇的布局,他是局中最重要的丑角,开场多光彩夺目,落幕就要接受多少轻蔑与嘲笑。

他和陆临川都是父皇吸引火力的工具,一切都是在给陆启正铺路。

他视为珍宝的“新的信仰”,也是一个假象。

于是他拔出腰侧刀剑,直面埋伏。

他要让父皇看到,他陆棠鸢不是他能掌控的,夜雨、毒瘴、影卫都无法轻易杀死他。

他要听父皇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过,再用自己的利剑,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第46章 弑君(已修)

陆棠鸢曾经影卫队首领的位置,并不只来源于他的血统和地位,更多是来自他的实力。

他现身的那一刻,四面八方冲出近百影卫一齐攻之,看架势,没有捉拿之意,是冲着当场斩杀来的。

父皇还真是高明啊,他率领影卫队多年,出生入死肝胆相照,这些人在抉择时,却依旧只听从父皇的命令。

影卫队好歹是他带出来的,一招一式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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