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搭好,她只用顺势而为即可。
如今,高台已经搭好,谁敢当众反驳自己并非如此,就是存了送公主和亲的心思?
谁敢出头,注定以后遗臭万年。
他们合伙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不就是都爱惜羽毛想告诉众人,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也是不得已为之。
谁也不敢!
甚至陈志业被羞辱成这样,也不敢!
此时他一口老血翻涌又咽了回去,还要对着杨變一张诚恳的脸,露出‘大人不记小人过’之色。
还不止如此,元贞准备的另一个后手也来了。
看到殿门外慌不择路奔进来的内侍,元贞眼中闪过一抹光,垂下眼帘。
“不好了,不好了,太学院的那些学生召集了很多人,来到宫门前抗议,说朝廷奸臣当道,祸乱国本。说战场打不赢,竟拿公主去和亲,本朝万万没有这等荒天下之大谬的事,说武将毫无血性,文官也都不作为,还说……”
“还说什么?”
“说诸位相公尸位素餐,荣国公妖邪谄媚,蛊惑君上,诸位相公非但不言,反而纵容包庇,说宋太师袒护门生,那姚广邴临阵脱逃,罪无可恕,诸位相公竟置之不理……”
内侍说得战战兢兢。
“他们闹得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百姓,如今竟聚了一群人在宫门前,守宫门的禁军寥寥一算,竟有千人之数……”
此时紧闭的宫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有穿着儒生袍面容年轻的学生,有穿着布衫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双方楚河汉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