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找九方渡。
根据齐妩所说,燕琨玉沿着她轩辕丘的一条小路轻松找到了游灵楼。
门口光是侍从就有四五个,齐眉也在,边上持剑的侍从投来鄙夷的视线,和白日被按在长凳上的那群人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在太羲宗习惯了比这更轻贱自己的眼神,燕琨玉熟若无睹,早已习惯了。
“我是来找九方兄的。”
那侍卫听到九方兄几个字眉头蹙起,正欲说什么时,齐眉便主动帮燕琨玉推开了门:“燕公子,请。”
“齐眉,多谢。”
燕琨玉抬脚进到正屋并没看到人,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简单打量了一番,发现照明的不再是烛火,而是一种魔石,散着比烛火更明亮的光芒。
听到窸窣的动静,燕琨玉转头,便看到那屏风背后的高大剪影。
“你在等什么?过来!替本尊更衣。”九方渡的声音隔着那屏风传来,语气极差,昨夜的气还未完全消下去。
燕琨玉回过神,走到屏风后,又一次看到昨夜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喝交杯酒的魔尊。
面前的男人似乎和昨夜有些不同,又好像别无二致。
那双深幽的眼紧紧盯着他的一寸一寸,单单是被注视着,就平白让人处了一身冷意,喉咙处被掐出的淤痕,此刻像是被箭矢刺中般火辣。
妻为夫更衣,本该是纤纤细手温婉体贴。可到了燕琨玉这里,只剩下笨拙谨慎的动作了。
燕琨玉那双手长年握剑,掌心指腹布满了薄茧,压根跟纤纤细手不沾边。九方渡的衣扣又难解,他研究了半天,累了一头汗。
“在背后。”
“怪不得一直解不开,原来这里是装饰……”燕琨玉嘀咕着,他想绕到九方渡背后,却发现对方的脊背和屏风指尖没有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