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带枪的不一定是土匪,也可能是艺术家。
壮汉头子心中默默谨记,这些玩艺术的,火力都很猛啊。
一曲结束,没有人鼓掌,大伙怕陆瑾讨要赏钱,好多人还以为他是卖艺的。
“白头发的,吹的不错,赏你了。”
嗖~
一枚大洋抛了过来,陆瑾本能接住,随即一想不对啊,哥们不是卖的。
“咦,身手不错呀,是个练家子。”
诸葛柔踩着绣花鞋,轻盈的走过来。
“姑娘,我不是卖艺的,大洋还你。”
陆瑾刚要将大洋还回去,却忍不住笑了。
只见白花花的袁大头上,居然画上了头发,还是汉奸标准的中分头,还有一撮山羊胡。
“白头发,你笑什么?”
“这是你画的?”
“当然了,本姑娘心灵手巧呢。”
陆瑾失笑,你这搁后世,就是个不爱学习的差生,天天在课本上给插图凹照型。
“你笑什么,难道本姑娘画的不好看?”
诸葛柔左手叉腰,右手握紧小拳拳,似乎为自己的艺术细菌讨一个说法。
“好看,简直惊为天人,达芬奇来了都想拜你为师!”
“达芬奇是谁?”
“一个洋人画家,喜欢画鸡蛋。”
诸葛柔哦了一声,俏脸上还带着喜悦。
原来我的天赋这么高呀,洋人都想拜我为师。
“我哥还说的画画不行,让我放弃这行。”
“不要放弃,你行滴,我看好你。”
陆瑾强忍住笑,这算捧杀吧,让小姑娘迷失自我,说不定捧出一个抽象派女画家呢。
“咯咯咯咯~~你人还怪好嘞。”
诸葛柔笑的花枝乱颤,第一次有人夸她画画好,连带看陆瑾这平平无奇的脸都顺眼了。
“你很不错,交个朋友吧,在下诸葛柔,温柔的柔。”
“在下林特加,加油的加,幸会幸会。”
两人互通姓名,算是认识了。
“你为啥叫特加啊,这名字好奇怪?”
陆瑾笑着回应,“葛柔啊,爹妈没文化,没叫狗蛋就不错了。”
“什么葛柔,我叫诸葛柔,诸葛是姓,不能拆开啊。”
“好的葛柔,我记住了。”
诸葛柔无语了,这人应该没读过书,简单的常识都不懂。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理你了。”
葛柔生气的走了,这家伙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应该是故意的。
陆瑾也不在意,没事逗逗姑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看着手里的中分袁大头,这小丫头真逗,也不知道用啥颜料画的,居然擦不掉。
问壮汉头子要了小札凳和鱼竿,化身钓鱼佬,日子过得惬意。
“他为什么可以钓鱼,我就不行?”
有人也要鱼竿,壮汉头子不给,说不允许。
“人家是艺术家,你算个啥,你懂艺术吗?不懂就给我闭嘴!”
那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这年头钓鱼还得是艺术家,欺人太甚。
客船行驶,划出一道道水波,陆瑾望着天边,秋水共长天一色,风景绝美。
片刻后,他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惬意,就连鱼儿上钩也不管不顾。
这一刻,他的心境好似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灵魂都无比舒爽,性的修为一点点提升。
不远处,诸葛柔拿出一个纸板画画,画的是钓鱼的陆瑾。
那叫一个潦草,勉强能看出是个人。
诸葛鸿轻咦了一声,他能感受到陆瑾此时的状态,一股真炁若隐若现。
“居然是同道中人,难道也是参加奇门大会的?”
不知过了多久,陆瑾缓缓睁开眼,发现旁边有一个大眼睛妹子正盯着他看。
“你瞅啥?”
“白头发,你真讨厌,害我画了半天,原来是易容术。”
诸葛柔将画纸递过来,里面的人跟得了小儿麻痹一样,还闭着眼睛,好像被鱼竿戳死了。
“胡说什么,哪有易容术。”
陆瑾心中一惊,不会吧,哥们伪装的天衣无缝,她咋看出来的。
诸葛柔翻着白眼,指着他的脸,“你脸上的炁都乱窜了,面皮晃呀晃,像个妖怪。”
我靠~
陆瑾重新使用易容术修脸,刚才有了些许感悟,导致真炁失控,面部表情失去管理。
片刻后,他又恢复平平无奇的模样,诸葛柔却像一个好奇宝宝般,嚷嚷着要看他本来面目。
“你走开,小心我锤你。”
“哼哼,来啊,本姑娘放火烧的你满地跑。”
“葛柔,能不能给点私人空间,我有媳妇的,就算你想嫁给我,最多当个妾。”
陆瑾见小姑娘赖着不走,使出杀手锏。
“啊呸呸呸呸呸。”
诸葛柔气呼呼的呸个不停,“胡说八道什么呢,谁稀罕你呀,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说完还不解气,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把钓上来的唯一一条鱼,从桶里抓出来扔进江水。
“你陪我鱼。”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