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伯母又说幸福得靠自己去争取,夫婿是不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想到阿娘和阿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宫来了。
大伯母借故离去,独留自己在此,就是想给自己制造机会,可能进宫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除了要好的闺中密友过来与她说话,根本没有男子过来与她叙谈。
她渐渐地觉得眼前杯子里的酒很是寡淡,一颗心也一直没有底的垂落,她已经心灰意冷了,没想到竟真的有男子来给向她搭讪,不是京在那些高门大户的熟悉脸孔,是一个新科进士。
一时间关浅浅呆呆愣愣的看着南越,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南越也万分没想到自己的搭讪会是这样一种情况,细细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挺普通的,没什么出格和越矩啊!
“姑娘恕罪,是在下唐突了。”
回过神来的关浅浅连连摇手,并站起身来说:“没有没有,公子不必自责。”
南越虽然不是什么情场浪子,可看到关浅浅这反应,也知道自己是有戏了。他突然转身回去倒了一杯酒过来,开口道:“在下南越,想结识姑娘,不知姑娘愿否?”
关浅浅闻言,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这简直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也跟着举起酒杯,“公子客气了,请。”
喝了杯中酒,也就是愿意结识的意思了。
南越心里美呆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样顺利。可他没注意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已经死死的盯住了他,南姑母微微蹙着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贾兰说,“这个南越,竟找上了关浅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这话贾兰听着糊涂,“义母,什么意思?”
“这个关浅浅是关大学士的侄女,也就这一个侄女,所以关切得很,关浅浅的父亲只是工部的一个主事,干了多年了也没挪过地方,再加上关浅浅从小身体不好,过了及笄也一直没人上门提亲,士家大族都不愿意娶这种姑娘,就怕生下的后嗣如同母亲的身体。可若是娶关浅浅,却是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关浅浅的堂姐夫可是吏部的尚书大人孙学雍。”
被点拨了一下,贾兰瞬间就明白了柴夫人的意思,“义母是想说南越看上关浅浅,其实是想搭上吏部尚书那条线?”
柴夫人赞赏的望了一眼贾兰,“倒是不笨嘛。”
“可关家的人会由着南越摆布吗?”贾兰还是疑惑。
“那就得看南越把关浅浅拿捏到什么程度了?”南姑母讪讪的笑道:“不过不论南越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兰姐儿,南越只能娶你。”
“义母,他们走了。”
柴夫人只移开一眼,就听到贾兰说‘他们走了’,“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交泰殿离御花园很近,南越说他是头一次进宫,现在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御花园的美景是什么样的。他那颇感遗憾的语气令关浅浅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情心如洪水般泛滥,当即就说想带他去看看。
南越自然不会拂了美人的好意,请关浅浅在前方带路,自己则距离她一步远走着。
少男少女们原这样走在一起是要让人诟病的,可这是在皇宫里,又有诸多长辈在此,大家心里的意思都差不多,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姑母看着南越和关浅浅离开了,前往了御花园的方向,原本唇边挂着的笑容很快淡了下来。她似首忘了一件事,这个关浅浅身体不好,京城都盛传她是短命之相啊!
皇后娘娘多贪了两杯酒,觉得有点不适,宣祈便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抱往偏殿歇息。帝后鹣鲽情深的戏码,朝堂上那些朝臣们早就司空见惯,只有那些头一回进宫的人才会觉得大惊失色,不可思议。
“民间传闻陛下宠皇后娘娘,宠得无法无天,我原还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可不是,皇帝陛下后宫只得皇后娘娘一人,真真是独宠六宫啊!难得的是一宠就宠这么多年,那可是皇帝陛下啊,我以后也要娶一心意相通之人为妻,此生一双人,共赴白头约。”
“的确,自古但凡有些本事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皇帝陛下对皇后娘如此情根深重,实在是难得,难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因为议论的话都是中听的话,也就没人出来指责他们议论尊上坏规矩。
“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我已经让雪娇去拿醒酒汤了。”
宣祈语色轻缓,好像说话声音稍大一点儿就会吓到苏瑜似的。
苏瑜笑道:“我无妨,我是高兴的,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倒是陛下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臣妾抱到这偏殿来,让那么多人看臣妾的笑话,臣妾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谁敢看你笑话,朕就砍谁脑袋。”
得,这天还怎么聊得下去?苏瑜微微动了动身子,“陛下如今威武,谁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采玉撩帘进来,曲了曲膝,“回禀陛下娘娘,寅国公府世子夫人在外求见。”
“许是见陛下抱着我来了偏殿,担心我出事。”苏瑜对宣祈说,“陛下且先去吧,臣妾这里有阿眉陪着,没什么大事。”
宣祈便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