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韩子鑫没有在得知她身体不妥时回西跨院,楚心柔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子气,是以韩子鑫回府后虽然第一时间去见了楚心柔,但楚心柔仍是堵气闭眼不看他。
韩子鑫有他自己的打算,见着楚心柔也没露出什么心虚和理亏,一如继续的温柔言话,“阿柔,你好些了吗?”
楚心柔不理他,他便叫来巧春问了情形,无非就是些受不得刺激之类的话,也更让他坚定要带着楚心柔早些离开京城的心意。
“阿柔,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而且有件事我也正要告……。”
“你别说了。”楚心柔似乎觉得韩子鑫在吼她,一时情急睁眼开口,可说出的话不是好话,“我不想再听你骗我了,你都不顾我的死活了,还说什么心里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
韩子鑫诧异万分的看着楚心柔,她眼里的失望不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这深深刺痛了韩子鑫的心,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忍辱负重没任何意义,一时间也心灰意冷。
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直接走掉了。
他走掉了,连辩驳都没辩驳一句就走掉了,楚心柔朦了,她也就任性了一回,怎么就真的惹着他了?若是从前他铁定还会多哄她几句的,她只要他多哄哄自己,她会原谅他的。
楚心柔瞪着韩子鑫离去的方向眼都合不上,姑爷突然离开,巧春也吓坏了,她追到门口想为自家姑娘说两句话,可追到门口却见姑爷离开的脚步更急了。
巧春回到床前,一脸的惶恐不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二爷进府后都没去见夫人,直接来了咱们院子,足见他的心里是有你的,你怎么能把他赶走呢?”
眼泪顺着楚心柔的眼角下落,她同样忐忑不安起来,“我只……我只是一时之气,我没想到他真的就走了,我只是想让他多哄哄我罢了。”
“可二爷的确是走了呀,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她哪里知道怎办?要是知道就不会只顾着哭了,更是无比后悔自己先前冲动了。
这一夜韩子鑫歇在了书房,命人拿了很多酒到书房去,韩子鑫醉得不省人事。
次日早晨巧春来请他到西跨院吃早饭,也算是楚心柔向他服软,可韩子鑫一直睡着,巧春只好折了回去。
一听说韩子鑫吃得烂醉,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小江氏也得到了消息,方妈妈看着她不好的脸色,说:“已经命人煮好醒酒茶了,只要二爷一醒过来就喝,不会有事的。”
小江氏长长叹了口气,“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也真是难为他了。方妈妈,我是不是对他太苛责了?”
“哎哟,我的夫人哦,整个京城只怕没你这般用心照看庶子的了,你都说要是苛待庶子,那其余的那些高门大院的夫人们都没脸活着了。”
还以为自己对韩子鑫不好,听到方妈妈的话多少宽慰了自己些。
楚心柔躺在床上难过得不能自已,她觉得韩子鑫要厌弃她了,昨夜她也没睡好,总是昏昏沉沉,醒醒睡睡,整个身体虚弱得仿佛灵魂随时都要离体。
巧春端来药,伸手想将楚心柔扶起来吃药,可是楚心柔睁着泪目,“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姑娘才小产,身子正是虚的时候,要是不把身子补好了,将来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巧春有些急了,她服侍了姑娘那么些年,真的不想她出事。
楚心柔一想到昨夜韩子鑫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心灰意冷,“巧春,我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的巧春顿时脸色苍白,她很清楚对于一个存了心求死的人,做什么都没用。
“姑娘,你就当疼巧春一回,把这药喝了吧。”
巧春哭了,楚心柔终是强撑着身子把药吃完了,在她重新睡下的时候,巧春悄悄退了出去,她没回厨房去还药碗,而是再一次回到书房,终于听到小厮说二爷醒了,正在喝醒酒药。巧春便不顾一切冲了进去,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二爷,求你去看看我们姑娘吧,昨夜她说了那样的话只是一时气性,她真的很是后悔,早起用膳也不香,奴婢求了好久她才把药吃了,二爷,姑娘说她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韩子鑫拿醒酒药的手一拌,手里的碗险些掉下去。
自己放纵了一放,韩子鑫的气也消了些,多多少少恢复了些精神和斗志,“你回去告诉她,好好将养着身子,我晚些时候再去看她。”
得了韩子鑫的话,巧春如获至宝,她磕了头,迫不待及回到西跨院转达给楚心柔,楚心柔听后眼中果然恢复了些生机。
到了与沈宴知参加聚会的日子,韩子鑫早早就到南府去了,美其名曰是去接南越,实际是担心南越抛下自己前往。毕竟发生了南诺生气回娘的家,容不得韩子鑫不多想。
虽是心照不宣,但南越对于韩子鑫的作法多少是有些埋怨的。他那般对待自家妹妹,而还要借着自己的势往上爬,攀附权贵,真是恬不知耻。但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自己的妹夫,既然答应了的事,又不好真的反悔。
韩子鑫在花厅等候舅兄南越的时候,南诺就已经得到消息,若是从前她还会派人去说两句话,可是这次她什么也没做,只陪着母亲用早膳。
“你还是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