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德的话还是有一定威信的,他语声一落便有不少死忠的村民蠢蠢欲动,更有甚者就用手里的火把直接朝青蓝攻去。只见青蓝身形微微一移,成功避开火把的攻击之后一脚就将那村民踢飞好远,并且撞飞了好几个人。
此举一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苟军和陈大德更是大惊失色,他们此时才意识到为什么只有一人来阻他们前去的路,因为他一人就够了。
青蓝冷睨着众人,“我的耐性有限,人命只有一条,想想村子里自己的家人,为着这两个人面兽心的蓄牲,值不值得把性命赔进来。”
陈大德还想再说什么,青蓝却是双手一松,直接抽出腰间配刀架在陈大德的脖子上,这下子陈大德是真害怕了,他双腿开始发软,哆嗦着声音开口,“知府大人在这儿,你敢伤我性命,就不怕王法吗?”
“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谈王法,未免太过可笑,你难道忘了今夜你兴师动众出现在此的目了吧。”青蓝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别再废话了,走吧。”
苟军这辈子从未见过身手这样好的人,他惊恐之余悄悄往后移去,在庆幸刀不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下一刻就悲剧了,那人目光森人的望过来,“我说过了,你们俩都得跟我走,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的耳朵给削下来。”
苟军连忙将自己的耳朵给捂住,生怕青蓝来真的。他看了一眼陈大德,在火把光芒的照映下他的脸泛着诡异的白,他知道陈大德此刻已经被吓傻了。
陈家庄的村民眼看着陈大德和苟军被押着离开,有些想去救,但还没走两步,几块石头就硬生生砸在他们脚背上,痛得他们呼爹喊娘,倒是有胆子大的壮着声音喊,“你们杀了人,总得让我们把尸体收回去吧。”
再动时就没石子砸脚背了,与此同时陈大德和苟军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诸多尸体,陈大德直觉得眼前一片恍惚,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用苟军的怂恿干出这蠢事?死了这么多人,他要如何向陈家庄的村民交待?将来谁还会信服于他?
相较于陈大德的恍恐不安,苟军就显得有底气多了,因为他坚信巡府大人是他坚强后的后盾,即便他现在被俘,知府大人也不敢将他如何。是以走到租宅大门口时,陈大德是躬着身的,而苟军却是直着身的。
站在门前的雪娇和苗二姐惊喜的看着青蓝押着两个男人走近,而站在她们身边的陈瑶见到来人却是吓了一跳,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她远远眺望出去,远处的星星火光亦如来时一样,像游龙一般离去。她实在不敢相信就凭青蓝一个人怎么就控制住了局面,还把两个罪魁给押了过来。
“这就把人拿来了,也太没挑战了吧。”苗二姐一副挑事不嫌事大的反应,有些失望的看着青蓝。
雪娇笑笑不言,陈大德和苟军也看到了陈瑶,二人的脸色可见有多丰富。陈大德不想自己的颜面继续扫地,这个时候了还对陈瑶颐指气使,“陈瑶,你没看到你大伯父被人威胁了吗?你还不赶紧让他把刀从你大伯父脖子上拿开?”
现在的陈瑶恨死陈大德了,哪里会听他的话,她冷哼一声,甚至有些兴灾乐祸,“大伯父,你不是很得意很厉害吗?这辈子都没尝过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吧。而且只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而已,你害什么呢?难道有比被人用铁钉把四肢钉在门板上丢进湍急的河水里那么窒息么?”
“你……你这个孽女,我是你的长辈,你竟然不顾长辈的安危,素日里你阿娘教你的那些礼仪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陈瑶被他这副恶心的面孔给气笑了,“你别提我阿娘,你根本就不配提她。你们两个蓄牲狼狈为奸干的那些龌龊事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我恨不能杀了你们为我阿娘报仇。”
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对着他叫嚣,陈大德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刚想动手去打陈瑶,可是架在肩膀上的刀却向他的脖子猛地一靠近,些微的刺痛也将他惊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再耍威风了。
“唉唉……拿好了刀啊,可不能开这个玩笑啊。”
看着陈大德一副怂样儿,陈瑶直觉着心中很是快意。她的目光又落到了站在一旁未曾出声的苟军身上,若说她对陈大德这个大伯父是怨恨,那对这个害得她母亲险些丧命的罪魁祸首,陈瑶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好侄女,你阿娘可……。”
“啪……。”
苟军语声未落,陈瑶已经忍不住扬起手一巴掌煽打到他脸上,她是小小年纪,但这一巴掌用尽了她的力气。打得苟军唇角溢血,脸偏到一旁去。
“你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姑父。”苟军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回打陈瑶,被雪娇拦住了,“你是哪门子的姑父?你顶多就是个犯法的强奸犯。”
强奸犯?他在南阳混了这么些年,也睡了不少姑娘小媳妇,可从未有人用‘强奸犯’三个字来形容于他。一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这三个字多少还是有点震慑力的。苟军退后一步,恶狠狠的瞪着陈瑶,雪娇继续说:“你再这样瞪着她,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当泡儿踩。”
“苟军,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和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