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不少人听入耳中就觉得意有所指。堂堂摄政王妃怎会青睐一个新兴起的戏班和戏子,这其中的原由不得不让人思量啊! 苏瑜心下微恼,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只见她往前站了站,冲着梁太后曲膝,“太后娘娘,臣妾本想卖个关子,可见太后娘娘已是如此高兴,臣妾也实在是忍不住了。臣妾是听说太后娘娘年轻时娘家每办宴请皆会请戏班子,特别中意一个叫水无痕 的戏子的戏,还曾评论说那戏子的声音当真若雾袭潭,水过无痕。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水无痕也不知了踪迹,臣妾多方打探,才得知水无痕已过逝,如今这赛锦红便是水无痕惟一的关门弟子,臣妾相信这赛锦红定得水无痕真传,不叫太后娘娘您失望的。” 在场众人在听闻苏瑜这番洗白自身的话后,只有两人面上不显而心下焦燥难安。 一个是相爷肖禀坤,再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那个叫水无痕的人。他与水无痕相识于微,奈何命运捉弄他成了低贱的戏子。可他与梁太后幽会,哪次不是以梁太后爱戏为借口?后来被发现了,水无痕当即被梁太后的父亲一剑刺杀,连尸首都拖到乱葬岗喂了狗,哪里来的什么关门弟子?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这个摄政王妃是怎么知道水无痕这件事的? 肖禀坤心中大为震憾,再见梁太后对摄政王妃的话表现得很奇怪,她那表情分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就知道她与摄政王妃之间肯定有什么是他不知情的。 苏瑜话里的用意梁太后深有体会,这不过是她的你来我往罢了,更是在提醒她别太放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瑜的话不仅给自己解了围,还给足了自己里子面子,她不得不按住满腔怒火,扯开唇角笑道:“弟媳真是有心。” “能博太后一笑最好,臣妾这就安排,让柳梅坊的伶人先上。”实则她有些不舒服,想到别处去躲躲,顺便找萧景仁说说话,她方才看到他进来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