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肩膀被扣得痛得很,又不敢嚷叫出来,“是孙家二房的娴姑娘,就是吏部孙学雍孙大人家的妹妹孙娴姑娘。” 确定听到自己心中想听到的名字,白振羽激动得退了数步,瘫倒在地时手扯住了桌布,桌台上的茶壶杯盏全掉在地上碎得七七八八。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阿娘让他娶的姑娘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想到这里,白振羽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厮被吓得不轻,转头就往刑夫人那处跑。 一听白振羽疯怔了一般,刑夫人吓得大步往他院儿里去。 海嬷嬷边走边劝慰,“夫人别担心,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公子不会有事的。” 刑夫人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我只是盼着他早日成婚,早日为白家延绵宗嗣,好让我去掉一块心疾,这很难吗?”心里却想着,要是儿子真不能接受,非得娶他心里的那个姑娘,只要他好好的,她也可以试着妥协。 听到外头脚步声纷沓而至,白振羽迅速起身倒在床上面背对着外头。 刑夫人一进来见着一地狼藉,心子把把都揪紧了,哭着扑到床前,“儿啊,你没事吧,你看看为娘啊!” 白振羽没有动惮,只道:“阿娘,儿子想通了,儿子的亲事但凭阿娘做主。” 室中突然一片寂静!海嬷嬷莫明其妙看着刑夫 人:“……” 刑夫人也莫明其她看向海嬷嬷:“……” 这是怎么个情况? 于是十八那日,白家一事不烦二主,请了冯夫人到孙家说项。孙家也没端着拿乔,允了白家的下聘,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苏瑜得到这两桩消息后很为他们高兴,特意派人送了贺仪到孙家。 自从宣祈回来后,宫里的事情也不用她再操心,她也能抽出空来管理自己的事情。说要开钱庄,这日苏瑜便收拾出门前往集芳馆,她到时鉴荣宝号的胡掌柜和洪掌柜已久候多时。 “胡掌柜是这方面的老手,见多识广,可知京城地界最近什么地方的铺子最适合开钱庄?人手方面需要哪些,又有什么忌讳?”出门前宣祈说不准她在外面呆太久,她也不拖泥带水,见着胡掌柜便开门见山。 要开钱庄,人手方面须得谨慎规矩,对诸多内情的隐密忌讳也得注意,否则一旦泄露分毫,钱庄便会失去信誉,没有信誉的钱庄,是赚不到一分钱的。王妃连这些都知道,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回王妃的话,钱庄不比消耗物需得开在当街繁华之地,十字街西背街有间大通铺目前正在转让,可供参考作为初选。人手方面嘴严,手脚干净者优先,但其他钱庄招人都是以听得懂话却不识字的哑巴为先,柜台上的掌柜可带一个信得过 的记账帮手……” 胡掌柜说了很多,苏瑜听得很仔细。 那一世她没开过钱庄,赚的钱基本都存在沈家银库里了,对于钱庄如何运作存取盈利,还有些生涩。 “还有一处,在北华里巷,这间铺子当街繁华,与十字街西背街的铺子一般大小,这间铺子的主人想携亲归籍,想卖铺子,只是要价偏高,现在观望者居多。” 苏瑜例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当即决定洪掌柜和胡掌柜到十字街西背街去看铺子,她自己则去北华里巷。 从集芳馆内院出来,意外见着孙家二房的余氏和孙娴在挑选料子。 余氏母女见着苏瑜也很惊讶,特别是余氏,见着苏瑜的肚子挺得那么高了,言语间有些担心,“你这样出来走没事吧,月数上大了,还是在府里歇着的好。” “无妨,我也想出来走动走动,不然呆在府里就要发霉了。”苏瑜笑问,“二舅娘和娴姐姐这是来选做春裳的料子吗?” 余氏尚未开口,便见孙娴一脸羞涩的垂眸。余氏说,“来挑料子回去赶嫁衣裳,本来想着就用原先那一套,可是昨儿翻出来,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你也知道,娴姐儿在亲事上坎坷得很,上次……,罢了,新人新气象,索性我们选匹新料子回去,总会在大婚前赶出来。” 原来如此,苏瑜笑着 点头,打心眼里为孙妨高兴。 余氏又问,“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哦,不是,北华里有间铺子在出售,我想去看看。” “北华里?北华里巷子哪边?离这里坐马车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呢,你还挺着肚子呢,何必亲自操劳?”余氏是真担心,她一直觉得孙家二房有这样的好运气,都是因为有苏瑜的缘故,她懂得感恩。 “洪掌柜要去十字街西背街看铺子,我去北华里巷子,不打紧,去看看就成。” “你一个人也无聊,让娴姐儿陪你去吧,反正做嫁衣的料子我们选好了,她跟着你去作伴,我直接拿回去就是。” 这个提议无人反对,与余氏作别后,孙娴上了王府的马车。 马车开始往北华里巷子方向去,苏瑜开始与孙娴闲聊,“我只知道你和白公子好事将近,但这其中的过程却不清楚,正好无事,你同我说说呗。” 孙娴脸上浮着红云,就像朝霞映着粉嫩的桃花,她羞臊的揪着手帕,说起了除夕宫宴上的大胆之举以及岳云眉母女如何帮忙,再到正月十五广德楼与太蔚府刑夫人听戏。 “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都在嗓子眼儿里跳,就怕行差踏错惹刑夫人挑剔。” 能让刑夫人相看,已是莫大的机遇,换作是她也不愿失去,也肯定紧张。“好在有惊无险,你与白公子有情人 能终成眷属。” “曲家二房那个静姐儿品容也不差,当时我想着要是入不了刑夫人的眼,这辈子也无甚期盼了,我便缴了发上山做姑子去。” 瞧着孙娴说这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