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问不满酒友畏惧权贵,道:“路不平众人踩,理不平众人论,静和郡主一旨弱质女流,无人拔刀相助,难道真让她一个姑娘家开口讨要自己的尊严吗?” “哟,这是打哪儿来的侠士啊?”贺余撑着桌子站起来。 见他朝这一桌而来,柳风问同桌吃酒的酒友们煞时朝贺余谄媚的笑了笑,尔后转身拔腿就跑。只余柳风问独坐,身姿挺拔,无畏无惧。 贺余瞧了瞧跑路的酒友,冷笑着问柳风问,“你的朋友都跑了,你怎么不跑?” “哼。”柳风问同样冷笑一声,“贪生怕死之辈,柳某人不屑与之为伍。还要感谢贺公子出力,不然柳某人一时还分不清这些是真朋友还是假朋友。” 贺余被噎,伸手在柳风问脸上拍了拍,“行啊,你小子够胆色。” “呵呵。”田公子徒然行为孟浪的笑起来,“我看他不是够胆,是够色。” 贺余猥琐轻浮的看着柳风问笑道:“怎么,你是不是看上静和郡主了?瞧你一身穷酸样儿,只怕也娶不起吧。” “你……”柳风问拍案而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心中龌龊。” “你心中不龌龊怎会替一个婊子说话?”贺余笑得很欠扁,“别装了,都是男人,你那点儿小心思本公子懂,不然本公子也 不会上门去下聘想娶她做妾氏不是。” “我说了,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安荣候府也曾为大唐天下立下过汗马功劳,几代候爷也是为朝廷鞠躬尽瘁,要不是遭歹人算计,安荣候府岂会末落至此?如今只留静和郡主一个遗孤,就算是念在几代老候爷的功劳上,也该善待静和郡主。你呢,同样身为勋贵,不仅对她口下无德,还想强娶为妾,依在下看来,不是她配不上你,分明是你配不上她。” 柳风问语声一落,就见贺余被他这番话激得满脸愠怒。 “你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看来今日本公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还不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贺余自从被蝶依教训过后,长了记性,府里请了教拳脚功夫的师傅,他虽练得不入流,可教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 他拿起桌上一个碗,猛地朝地上摔去,破裂的动静将周围的食客吓得不轻。周围食客见贺余动了手,也不敢上前阻劝怕连累到自己,毕竟贺家在京城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谁也不愿真正的招惹上权势勋贵,纷纷逃离现场,害怕贺余再扔个什么东西砸到自己。 而贺余呢,背对着苏瑜等人,没看到还有什么人留在大堂内。 一巴掌呼过去,就将柳风问 煽打在地,又一脚踹到他后背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公子,找死吧,啊,啊……” 贺余‘啊’一声踢一脚。 柳风问一直咬着牙关硬是没哼出一声来。 田涂二人看得起劲儿,还吃起酒来,似看戏一般。 贺余因被罚跪了祠堂,又躺了好久才能下床,心里憋着一股火正无处发泄,恰好柳风问撞上来,他自是要将人揍惨了心里的才解恨。 “你叫啊……,难道本公子没把你踢痛吗?”贺余凶狠的盯着柳风问,“那这一脚本公子用点力,你看看痛不痛啊,痛你就叫出来,本公子现在就想听到你的惨叫。” 说完,贺余右脚后抬,正准备朝柳风问的腰眼子踢去时,身子突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贺余被摔得不轻,可他练了武,也算是一直过着强身健体的日子,所以这摔并未将他伤。他缓了几个呼吸,爬起来就问,“那个王八蛋敢打本公子?” 同时,涂公子手里的杯子失重掉在地上。 涂公子永远忘不掉自己在成年后,有生之年尿裤子的经历,他看着那个令他做了好长一段时间恶梦的人缓缓走过来,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 田公子发现了情况,奇怪的问,“涂兄,你这是怎么了?这姑娘挺好 看的,可你也不必激动成这样吧。” 涂公子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帮着孙妨教训贺余时苏瑜是带着面纱的,贺余不知道摄政王妃长什么模样,可他也记得自己的手是因谁断过一次。看着朝他走来的熟悉面孔,贺余顿时胆边生恶。 “是你,竟然是你。”贺余咬牙切齿。 蝶依神情倨傲的笑了笑,“看来贺公子对我记忆不浅啊!” “上次本公子着了你道,那是本公子未曾涉足武功行列,这两年来本公子潜心练武,为了就是有朝一日找你算账,没想到今日你倒找上门来了。” 刚才贺余的招式蝶依看过了,于她而言,贺氏只是三脚猫罢了,她丝毫不放在眼里。 在贺余与蝶依言话时,苏瑜对身边的苏怜说,“诚如那位公子所言,安荣候府如今虽然末落,但老候爷们余荫仍在,我不能坐视不管,怜姐儿,你先走吧。” 苏怜初见蝶依,就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使。可是方才她就见着蝶依抬了抬手,朝贺余一推,然后贺余就像一片树叶被推翻了。惊叹过后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终是放弃,“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苏怜走后,苏瑜这才渐渐出现在贺余的视线里。 贺余见蝶依身后又走出来一个女子,她梳着妇人髻,肌肤光洁,眉若银勾,一双清润淡漠的眼仿若双泓林中清泉,让人一望即而生畏。她一步一步走来,身姿端正,气势沉静如水,直看得他两眼发直,忘了先前对蝶依的一番豪言壮语。 “你又是打哪儿来的美人儿?本公子怎么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