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就送人,总之都比留在谭莹雪身边好。 “这人要是安安分分也就罢了,非得窜出头来叫人发现。”苏瑜拢了拢襦裙外的薄纱罩衣,“说起来她还是大理寺卿杜大人的外甥女,落得这个下场也委实令人唏嘘。” “这都是谭氏自找的,想当年在孙家仗着自己是大理寺卿的外甥女,内与丈夫不睦,外与公婆不睦,那时娴姑娘病得那样重,她身为嫂嫂非但不加关心体贴,还时常指桑骂槐恶意羞辱。孙家大房二爷纳了素菊为妾,她又对素菊的孩子起坏心思。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也不怪素菊最后为了自保将谭氏弄进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去。可是谁又能想到谭氏不是一般人,还是借着势逃出生天了呢。” “罢了,反正明日天一亮,她也没什么好蹦跶的 了。” 苏瑜坐到妆奁前,准备落饰,顺便问了一句,“陛下还在御书房吗?” 雪娇答,“在,正与孙大人商量事情。” 这么晚了还在商量事情,估摸着该是三国来使之事。 不知为何,对于这件事,苏瑜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子时过后,等到两个粗使婆子带着醉意又一次过来查看她是否还在后,谭莹雪尖起耳朵听到二人走远,她深吸了口气,开始了自己的逃跑计划。首先重新将两根窗栏取下来,然后踩在柴草上探出身去。柴房本就不高,所以她从窗户里掉出来也不会伤到。 接下来,她将两个窗栏又装回去,这一次装得比到紧,让人看不出来有松动过的痕迹。拿起屋檐下的一根竹杆,捅下檐下一只灯笼,先把自己的鞋丢在柴草上,然后取出里面的烛火,站在方才逃出来的位置将烛火丢到柴草上,等到火势旺了起来,她开始捏着嗓子喊。 “不好啦,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柴房走水啦。” 没过多久,整个苏宅的人都被惊醒过来,纷纷朝柴房方向望去,适才出现过的那两个粗使婆子,这会子酒早被吓醒了,她们冲过去,站在窗外往里看,看到了两只正燃起旺火绣鞋,然后面面相觑,实在是受不住火光的热量,退得远远的,开始指挥人泼水救火。 苏宗明和陈氏衣裳都没怎么穿好就过来了。 “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如意那个贱人呢?”苏宗明黑着脸,陈氏着急的问,她可不想让那娼妇死在家里,脏了她的地儿。 一个粗使婆子道:“奴婢才刚去看了,绣鞋都烧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