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顿时气晕了头,就要冲上去与南宫世显拼命,阿布托瞬间紧紧将她抱住,“小王妃,不可以在小王爷面前放肆。” 赫连敏挣扎着,满眼的怨毒。 南宫世显冷笑,“一个下人都比你懂事,滚。” 滚,他让她滚,他竟让她滚。 他将她最后一丝希冀踩得稀碎。 赫连敏哭着冲了出去,冲进雨里。 阿布托在后面喊,“小王妃,咱们回去吧,会生病的。” 赫连敏像个疯子似的在雨里狂奔,廊下不少仆从看到也不敢上前去寻问,赫连敏觉得自己被丈夫嫌弃和羞辱,又被仆从轻视和耻笑,她活不了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屋,任由阿布托边哭边为她擦身换衣。 雨一直下到深夜也不见停,阿布托哭得累了,也守得累了,就趴在床前睡着了。 赫连敏身心疲惫却毫无睡意,如今的她心如死灰,说什么找机会报复绿腰那贱人,她哪里有机会?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因着落雨的缘故,夜里一般无事都不会在廊下侍候,赫连敏光着脚像一缕幽魂般走在廊下,被不远处巡逻的侍卫长看到了。 侍卫长去禀告了南宫世 显。 南宫世显正将绿腰抱在怀里温存,兴致正好,哪里有空理会赫连敏怎么样? 直接道:“管她做什么,要疯就让她疯去。” 赫连敏站在湖边,雨水将她的衣裙浸得透透的,她的心要比眼前的湖水冷千倍万倍。正当她想纵身一跃时,一只手突然将她拽住。 尚云苔,大王妃还没睡,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里的佛珠子,听到的推门声,缓缓转过头,看到阿婆拥着一个湿漉漉的人走进来。 仔细一看,竟是赫连敏。 “这是出什么事了?”大王妃问着,也注意到了赫连敏一副哀漠大于心死的表情。 阿婆说:“小王妃想跳湖寻短,奴正好路过,救下了,周围也没个人,她身上又湿透了,奴只好带过来。” 侍卫长并不放心,其实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赫连敏。当发现她想跳湖寻短被阿婆带走后,这才放下心来。有心再去告诉一趟,想到适才他冷漠的态度,侍卫长歇了这个心思。 这一场雨是在次日天亮时停的,满地的落红和残叶全都沾染上了泥渍。 南宫磊昂首挺胸出了门,望着头顶阴阴的天,他居然说:“真是个好天气!” 听得周围的仆从莫名其妙。 在宫门口他碰到了大司马那木哲,“大司马此番如此尽心,本王甚是感激。” 那木哲笑着回道:“我也是为了那木一族的将来。” “有本王护着,那木一族的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那木哲不言语,给南宫磊行了一礼。 南宫磊便更飘了。 北国的朝堂和大唐的朝堂一样庄重和肃穆,只是布置风格完全不同,格局也没大唐朝堂那样大。南宫磊刚走进来,就听见诸位朝臣们议论纷纷,刚听清好像是跟新王君的后宫有关,就见兖王南宫离阴测测的冷盯着他。 南宫磊底气十足,丝毫不惧怕南宫离阴沉的脸色,甚至带着几分挑衅回望过去。 那木哲后南宫磊进殿,刚站好队,就听见有人唱驾,“王君驾到。” 接着就见南宫铭踩着宽阔的脚步,身姿英挺的迈步而来,挥袖转身间强势落坐,视线往下一瞥,满满满的霸气感。若不是南宫磊心知这是个冒牌货,还真会被这摄人的气势所慑,并且不得不暗叹碧影是教得真好啊,简直就是南宫铭活了过来。 “臣下参见王君。” 众人山呼,南宫铭双手一平,“都平身吧。” “谢王君。” 南宫铭下觑着一片 默压压的人头,言道:“有事早奏,孤昨夜没睡好,想回去补个觉。” 这么不靠谱的话是说给南宫磊听的,正当南宫磊要向南宫离发难之际,有朝臣站出列,露出讨好的笑容,“启奏王君,臣下有一事回禀。” 南宫磊只得将踏出的半只脚给收了回去,听着那臣下继续说道:“王君初登王座,也该为后宫新纳一位王后,以定天下之心。” 正在回话的人叫阿诗添,管着北国的礼部。 南宫磊一听这提议肯定不成呀,此刻坐在王座上的只是个傀儡,很快就会退位的傀儡,傀儡要什么王后?真要让他纳了新王后,自己将来登上王座,头上岂不是多位年经的太后? 荒谬,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王君刚刚登机,又是刚从大唐回到北国,诸多事物不熟悉,拟定新王后的事依本王看还是延后些时日方妥。” 阿诗添像故意跟南宫磊作对似的,开始续说纳新王后的好处,“王爷此言差矣,王君龙性已成,正值婚配的好时机,且他从大唐回来,身边有个北国王后相伴,也能更好的帮助王君处理政务,更能稳定人心,此事宜早不宜迟,哪里经得起往后延?” 这个阿诗添,怎么从前没发生他够胆子给自己作对?南宫磊狐疑的看向他,心想他是不是想趁机将自己女儿弄进宫做新王后?说起来阿诗添的女儿阿诗玉的确是名动北国的美人之一,他还曾想过等到他登上王座,这个阿诗玉可以作为他的王后之选。所以,绝不能便宜王座上的那个冒牌货。 “阿诗添,莫不是你有人选了?”高高的王座上传下来声音。 阿诗添连忙道:“正是臣下的小女儿阿诗玉。” 这就是北国的民风,不知含蓄为何物,但南宫铭很受用,免得他费事去猜他的心思。“孤听闻阿诗玉是名动北国的美人之一,的确有姿格坐在孤的身边成为王后。只是孤并未见过她,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人品可行?所以,阿诗玉只能做为一个王后人选。” 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