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大骂南宫凡无情无义,可人家又没肯定说不带她们母女走,只是说回去考虑,这就表示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那塔兰的慈母脸又恢复了些母子情谊,“是不是母亲让你为难了?” 看着母亲不安的眼神,南宫凡果真是心中难过,“母亲,你和妹妹且在这里等等,孩儿定会想到法子接你们一起到梁国去的。” 那塔兰紧紧的握着南宫凡的手,“好儿子,母亲和妹妹在这里等你。” 你可不能让母亲失望啊! 南宫凡转身一走,那塔兰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得毫无生气。 宜郡主扶住她,看向那木达道:“你到底对我大哥哥说了什么?” “你和你母亲想到梁国去享受荣华富贵,你们逃发,想达到目的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但至于什么代价,日后你们会知道的。” 那木达不想与宜郡主母女多费唇舌,吩咐人将这母女二人带走。 南宫凡回到梁国营地,心里不仅惦念着那塔兰,其实他更惦记大王妃。只是母亲与大王妃例来不睦,他不敢问大王妃的近况,怕刺激到母亲。 这一夜南宫凡睡不着,他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只有二王妃给过他 关爱,疼他,爱他,现在母亲有难,他若不救她于水火,自己还有良心么? 于是,他决定先斩后奏,届时闹到梁国国君面前,也只能利用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求得梁国国君的宽恕。 次日,南宫凡再一次来到那木达面前。 那木达并不知道南宫凡真的在想什么,他也只是在赌,赌南宫凡放不下那塔兰和宜郡主罢了。 “我要带我母亲和妹妹离开北国。” 得,是那木达满意的答案。 “驸马爷可想清楚了,北国西南的矿场可是梁国国君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东西,你只是个办事的,做主放弃了,可有想过回去后要怎么给他交待?”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那木达讪笑了一声,“我只是想提醒驸马府想清楚罢了,怕你一时冲动后悔。” “你该知道,她是我母亲。” “好,你且去等着吧,我这就派人把人给你送过去,从此易矿之事作罢。” 南宫凡合上眼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那塔兰再次见到南宫凡,再一次激动的紧紧的将他抱住。 幸好,幸好她昨日稳住了,没有埋怨和责怪,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那大达目前这母女二人走向南 宫凡,当宜郡主路过他身边时,他递了一个信封给宜郡主。 说了一句让宜郡主心凉如冰的话,“这是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宜郡主紧紧的拽着手里的信封,那木达则转身离开,他与她的这一段冤孽,总算是结束了。 北国与梁国的矿场之争以梁国自动弃权结束,那木达回到尔都交付王命,得到了新王君的赞许和嘉奖。至于南宫凡带着那塔兰和宜郡主回到梁国又如何,便没人知道了。 消息传回大唐京城时,宣祈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倒是苏瑜激动了半天。 想着这么棘手的事轻易就让寒晗解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都不惊讶的吗?” 宣祈抬手摸着她的脑袋,眼神中充满自信和温柔,“他可是我教养出来的。” 苏瑜白了他一眼,“得瑟。” 彼时,宣祈派到梁国、陈国还有燕国出使的使者也全都安全回到京城。 他们先是进宫向皇帝陈情这大半年在各国和境遇,然后又汇报了交涉的结果。 宣祈歪在龙椅上,眼神清冽的看着众人,全都给了封赏,特别是黄国公府,恢复了世袭罔替制度,黄国公兴奋的磕了好几个头。 黄国 公府的主子们也全都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张氏一早就命人候在门口接黄国公回府。 一见到黄国公,张氏就喜笑颜开的迎上去,一边用手里的帕子掸黄国公身上的灰尘,一边言道:“国公爷这一路辛苦,咱们黄国公府能恢复世袭罔替制,都是国公爷辛苦的结果,妾身已经吩咐人多做好酒好菜,今晚设宴,为国公爷接风洗尘。” 黄国公脸上的笑意也是藏都藏不住,抬眼就见到李三老爷进来了,见了礼后说:“大哥一路辛苦,总算是回来了。” “我不在府里,你嫂嫂又是个女流之辈,想来若是有事定然没少让你操心,你也不容易。” 黄国公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京城前往燕国后出了什么事,李三老爷也吃不准张氏有没有把三房的那些闲事说与他听,所以就那么尴尬的笑着,“无妨无妨,弟弟刚在外头听嫂嫂说今晚要为大哥接风洗尘,那大哥先歇息,弟弟晚间再来作陪。” “行,去吧,晚上把三弟妹和宴哥儿两口子都叫上,咱们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好好乐乐。” 李三老爷脸上更尴尬了。 等到李三老爷一走,黄国公才转头着问张氏,“我瞧着三 弟面色不好,三房是出什么事了?” 张氏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索性就直接说了。 黄国公坐在鹅颈椅上,脸上的喜悦因为李宴变成了太监而淡去,“这个宴哥儿媳妇也够狠,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狠主意。” 张氏连连点头,又叹息道:“这大半年里,宴哥儿脾气大变,动不动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得稀碎,刚开始三弟妹还给他屋里换瓷器物什,那砸的次数一多,金山银山也熬不住啊!就没往他屋里添置了。宴哥儿就开始打压下人,从前他屋里的那些姬妾全都自请下堂,下人也只是敢往他屋里送个饭,没人敢在他屋里留片刻,更莫说出府去了,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开始还来找他,或许是他怕自己变成太监这事传扬出去,便再也不准这些狐朋狗友登门了。” “宴哥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