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管事已经多年不曾受辱了,他望着姚副将恨得咬牙切齿,“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只负责抓你,可不负责回到你的问题。”姚副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钦差大人说了,你既是杀人逃犯,那就验明正身,要是该坐牢就坐牢,要是该杀就杀。”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被押起来的殷管事极力的挣扎着,周大掌柜和六狗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姚副将转头又把目村对准了他俩。
他们眼睁睁看着殷管事被押出院子,冷汗这才敢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姜玉爷还没回来,他知道这事吗?”
六狗子颤抖着声音问周大掌柜,周大掌柜却在这场突发情况结束后慢慢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钦差大人是怎么道殷管事在玉石铺子的,殷管事可是今日城门一开才进城的,钦差大人再厉害,能未卜先知吗?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这个人是谁?会是姜玉爷吗?只有他今日和衙门有接触过啊!
可真要是姜玉痴,为什么没把他和六狗子供出去?
周大掌柜想不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想到,他才没在殷管事被抓走后跑路。他派六狗子去打探姜玉痴的消息,直到六狗子匆匆忙忙跑回来告诉他:“大掌柜,出事了,驻军现在已经开拔要去攻打镜儿山了。”
殷管事被抓,姜玉痴没有下落,周大掌柜真焦急拿不到大当家要了路线图怎么交待呢,又得到这样的消息,这简直就是个噩耗。
可更噩耗的消息还在后头,他又听六狗子说:“不仅如此,小的看到王捕头和姜玉爷都在出征的队伍里。”
“怎么,他们也被抓了?”
这是周大掌柜的第一反应,谁料到六狗子摇了摇头,“你跟小的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大掌柜一把将六狗子推开,朝铺子门口冲去,然后他就见到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王捕头和姜玉痴都骑在马上,跟在一个将军身后,半点儿也不像被抓被俘的模样。
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
他们都叛变了!!
得到这个消息,周大掌柜浑身发凉,驻军已经朝镜儿出发。殷管事不仅送回去路线图,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那他呢,拖着一条破腿能赶在驻军之前把消息送回镜儿山吗?他是不行的,所以他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六狗子身上。
六狗子知悉了周大掌柜的打算,接连摇头,“驻军已经出城了,官道上全是朝廷驻军,小的哪里敢骑马超到驻军前头去,那不是去找死吗?”
六狗子说得丝毫没错,现在出城,骑马超过朝廷驻军回镜儿山报信,那就是去送死。
慌乱之下,周大掌柜这才想起还有飞鸽传书。
翅膀的确比腿快,午后不久大当家就收到了传信,看完信上的内容,立即把娄啸叫到石厅商议。
娄啸看完传信,脸上的表情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
“哼。”大鹰冷笑,“看来咱们被人玩弄得不轻啊!什么两日后才进攻,分明就是障眼法,想打得咱们一个错手不及。”
娄啸从位子上站起来,“殷管事暴露了,王捕头和姜玉痴叛了变,钦差留这二人性命,肯定是要想让他们二人作为进攻镜儿山的领路人。大哥,糟了,真要由这二人带领,那小弟昨日忙了整夜的布控图就没有出奇制胜的效果了,毕竟王捕头和姜玉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山里来,他们对山里的环境太熟悉了。”
大鹰有些恼,不用娄啸点评他也知道,“流沙河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提到这个,娄啸也忍不住失望。
他真的很不想承认殷管事说流沙河的那些薄情寡义都是真的。
“还……没有。”
“事已至此,咱们等不起了,你立即传令下去,加强岗哨戒备,一旦发现情况立即来报,我就不信了,我镜儿山这么多兄弟,会被这君朝廷驻军拿捏,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绝不会让他们攻上镜儿山。”
这番宣誓的话落在娄啸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镜儿山的势力是他和大哥一起发展起来的,丢了虽然可惜,但若是用他的命去换镜儿山,他还有很犹豫,毕竟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要过活。
能保得下镜儿山最好,要是保不下,他也只能另作打算了。
贺风一直盯着娄啸,娄啸知道的消息他也很快知道了,并将之告诉了宣瀚。
宣瀚郁闷的是娄啸不是很好色吗?为什么能一直忍着不去见南笙,而是在石室里写写画画。现在得到了朝廷驻军即将要攻到山脚下的消息,生死存亡之际,肯定更不容易想起南笙了。
半下午的时候,朝廷的驻军已经在镜儿山脚下了,山里的匪徒们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接强敌。各个岗哨都布满了弓弩,就等着朝廷驻军攻上山时发动机关。
结果他们个个精神紧绷了半个下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