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
青楼。
老鸨张娘像往常一样在楼外迎客,不过心里却发怵的慌。
因为昨日夜幽潭教育她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她只是将这个消息朝郑府那边放,也不知道传到没有。
而今天本该出现的郑田却没有出现,这要再拖下去,指不定就得罪了那黄门侍郎了。
“到底该怎么办呦,难道真要我往郑府跑一趟吗?”
就在张娘思索间,一个头发蓬松凌乱,身着家丁下人才会穿的衣服的人走到青楼门口。
见状,张娘当即蹙眉,挥手驱赶:“去去去,臭乞丐这边都是娇弱的姑娘家,别给我们楼里的姑娘传染上什么疾病喽。”
像往常,她这番话说完,乞丐都会连忙远离,可对方却直径朝她这边走来。
“你干嘛,我楼里可是有...”
“张娘,你看清楚是谁再说话!”
郑田黑着脸,将垂落在前遮住脸的头发撩开,怒气冲冲道:“本公子此次是要来问你一些话的!”
张娘一愣,在仔细瞧了一会儿对方的脸后,才确定对方就是那平日里出手阔绰,混迹各个女人怀的郑田。
连忙一惊,哀叹道:“哎呦,郑公子您怎么穿着这一身来了,是路上被打劫了吗?快进楼,我让姑娘们为你重新换一身衣服。”
“不用,我今日被关禁闭了,这是偷跑出来的。”
郑田抬手拒绝,他这次有任务在身,可不能耽误时间。
“哎好。”张娘点了点头,想到刚刚他说的话,怀着期待又问:“郑公子是来问些些什么的?”
果然,郑田在思索一二,便按照她心中的想法走了:“新人花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那黄门侍郎给关进牢里了。”
张娘左右瞧了一会儿,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便俯身凑到他耳朵旁悄咪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那日夜大人一出来,就直接说那姑娘行刺他,已经被带进大理寺了,我连拦都来不及拦的。”
郑田沉默了瞬,“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给她捞出来的。”
闻言,张娘当即喜笑颜开:
“哎好好,郑公子您若是将花魁救出来,我就将她让您免费包个几天。”
郑德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夜府。
夜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院子中,随后抱拳对着躺在躺椅上的人:“大人,郑田出现在青楼门口了。”
“嗯?”
夜幽潭动作一顿,蹙眉问:“可知道他穿着什么衣服?”
“穿着下人的服饰,而且头发杂乱蓬松。”夜幽如实回答。
“很好。”
夜幽潭微微一笑:“他想来凤鸣街必然会经过一条路,你继续暗中跟着,等我带人包围。”
“是。”
...
...
凤鸣街。
郑田一路小跑着过来,由于长久透支身体,导致他不过跑了几十步就变得气喘吁吁,额头生汗。
“这人是在哪呢?”
郑田掐着腰看向街上来往人流,不禁疑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推着车,头戴斗笠的老汉走到一边,拍了拍他肩膀,“阿贤,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今天这最后一车的酒运完就完事了。”
“奥奥。”
郑田一愣,想着实接应的人,连忙撸起袖子与老汉一同推着车朝前走。
随着推车路过一家家宅院,车上的酒也越来越少,同时郑田心里也越来越疑惑。
直至送完最后一家,他终于忍无可忍,对着老汉大吼道:“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老汉笑吟吟的递给他三枚铜板,“多谢你了小伙子,要没有你这一车酒估计今天都送不完的。”
看着老汉越走越远的身影,郑田握了握拳,刚要把手中的铜板摔在地上,在他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一条缝,一只手从中伸出抓住他的肩膀,迅速拉进去,大门关闭。
“你来晚了。”
昏暗的房间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看向还迷糊着的人,不禁摇了摇头:“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你身上没有一点你父亲的沉稳。”
“呵呵,要怪就怪你们派来接应的人吧,选谁不好非要选一个毫不相干的送酒老汉。”
郑田咬着牙,愤愤不平。
男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守在门外的女子。
女子耸了耸肩道:“是他自己跟着那老汉跑的,谁知道这人这么蠢,一叫都走,这么蠢的人说实话,我都怀疑他都被人跟踪了。”
“你才蠢!”
郑田伸着脖子回怼,同时暗中将留影镜开启。
还要继续怒骂,却见男人伸手叫停。
“打住,现在是来说正事的,刚刚妙玲也是提醒我了,你在来的时候可被人跟踪过?”
“自然没有。”
郑田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他隐藏的这么好,怎么可能被人跟踪。
可男人显然还是不太相信,“那就长话短说了。”
“你要知道,我是慧王的人,慧王隐忍许久等的便是现在,可江陵的情况不容乐观,即便忽略了民间情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