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腔调也不一定能给他们掰到正道儿上,回头闹笑话我罪过就大了。”她正了正神色,又道:“其实这两天我在想,节目组把我们八个人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图。当一个礼拜的老师?一个礼拜能学多少东西?太少了,可能一年两年,我们教的东西都忘了,他们只能记得这种新鲜感,而这种新鲜感可能只对其中某几个孩子产生影响,让他们去向往走出大山,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对其他孩子却没有什么用。还有什么晚会,大家忙得团团转,开心一晚,然后就这样散了。”
“任甄的意思我明白。”莫易久接道:“其实这一次我们在这里体验的什么支教生活啊、山区生活啊,这些,n,都不重要的。我们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丰富我们自己,而是把这边的信息传达出去,让社会注意到在山的那边的那边的那边,有这样一群老人小孩。”
“所以我觉得这个晚会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平台,让这些孩子用自己的声音去诉说生活和想法,包括他们的学习节奏,还有对父母的思念,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我打算就从这三个方面入手写三篇短的散文,希望节目组能把这三个节目完完整整的播出去……”
“甄姐我支持你。不过……”曾今今的脸上现出苦恼之色:“跟你这么有大爱的朗诵比起来,我那个数鸭子舞会不会太l了?”
莫易久和任甄不禁笑出来。
“l是l了一滴,不过小孩子嘛,难道让他们跳那种……那种……”
“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的。”
“对就是表现那种情感的舞蹈。”
曾今今脑子里转过几个小孩趴在地上喊爸爸妈妈的画面,忍不住捂脸汗颜。
美术课结束,丁正阳就要下山去找节目组采购斗牛舞那身行头的布料,他在课上画好了设计稿,似乎对自己亲手设计制作两套服装充满期待。但是与其在行头上大花心思,难道更重要的不是舞蹈本身的质量么?莫易久和曾今今敢确定丁正阳还没意识到自己那舞蹈动作还得下多大功夫,毅然制止了他自己制衣的企图。
再三劝说之下,能屈能伸的丁老师终于还是选择将设计图纸交给节目组,让他们找一名优秀的打板师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