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曾今今会成为莫易久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一直在曾今今的脑海里转啊转,她失眠了,神经兴奋。说来真是奇怪,也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她竟似得到了堪比大赛夺魁一般的惊喜、感动和荣耀,但细究起来,又是不一样的,并非烈火般炙热凶猛,这是另一种美好的情绪,似水流淌,却能一点一滴,将整颗心都渗透。
她想了一宿,辗转反侧,忽然明白过来,莫易久已经是曾今今生命中,最最与众不同的朋友,这份友谊与她的艺术世界一样,值得追求和珍惜。
第二天,在手机闹铃的催促下,她还是准时醒了。总共睡了可能还不够五个小时,但是习惯和责任让她没办法继续躺着。梳洗化妆,和屋主打了招呼,有条不紊地,在与木木约定的时间准时出门。
又是那条路,到莫易久的住处去,虽然有点疲倦,但心情意外的好。
今天早餐的地点定在莫易久住的那所客栈,因为上午的任务是帮客栈老板采摘石艾,虽然她至今不知道石艾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
进入客栈的时候,大堂里已经聚满了工作人员,忙着安排调节设备。嘉宾倒是一个也没到,因为离早餐的时间还早。有工作人员跑来让她先坐一会儿,等摄像机都布置好了再拍,曾今今摇手说是去找莫易久的让他们尽管忙着,竟换来工作人员偷偷摸摸地暧昧表情。
客栈老板是个明白人,拿了钥匙让曾今今自己上去开门,交代完又埋头擦已经闪亮如新的桌椅。曾今今上楼,木木和小瞿都跟了上来,她无奈,也不急着开门,先解决这两个拖油瓶。
“哎,你们先止步。每天都拍我喊易姐起床,有什么意思呀?
两人见状,放下摄像机。
“曾老师,工作嘛,谅解一下。”小瞿赔笑,但看起来还是贼溜溜的。
曾今今不上当,斜眼睨着他:“别骗人了,木木也没来拍我起床的镜头,怎么到易姐这儿了就要了。谁会乐意没睡醒就上镜,回头她知道你这么坑,非把你换了。”
“啊!可别!那你一个人进去吧,我们给你把风。”
小瞿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曾今今眼皮子一翻,把风个鬼。她转身,正准备开锁,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来了啊?进来坐,等我一下。”
天哪!莫易久居然自发早起!!!曾今今讶然,小瞿大叹一口气,看起来失望得无以复加。
她进房间,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等,木木和小瞿也不拍了,就蹲在门外整器材。
莫易久在洗手间刷睫毛膏,眼睛一瞟,正巧能从镜子里看见曾今今。
“没睡好啊?”她问。
曾今今揉着太阳穴,又捂着嘴打了个浅浅的哈欠:“两点多才睡,现在虚得不行。”
“不是吧……”莫易久停手,看着镜子里的曾今今:“我跟你打电话只打到10点而已。是不是后来又跟别人聊了?”
曾今今正准备解释,门口小瞿突然抬起头问:“你们晚上还打电话聊天哪?聊什么啊?”他的眼睛里闪着金光,仿佛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莫易久放下睫毛膏从洗手间出来,径直到了房门口,抓着门把手对小瞿说:“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换掉。”说完就把门关了。
小瞿拍着门装哭:“这样到底是怎样啊?”
曾今今抿着嘴偷笑,莫易久走到她面前:“说吧,为什么晚睡?”
“反正不是跟别人打电话。”曾今今不敢看她。
“那是什么?”
“嗯……”曾今今吱吱呜呜:“想事,但是不能告诉你想的什么事。”
“秘密?”莫易久扬着眉毛问,见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却分明是被戳中了的样子,笑了:“哈哈,不得了,曾老师也有小秘密了。”
“哼!”曾今今傲娇地扬起下巴:“那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是不是有别人给你rningall?”
莫易久耸肩:“哪里来的rningall,就是做梦了,但是不能告诉你做了什么梦。好啦,出发!”
两人一起出门,沈可欣的摄像已经到她的房门口了,说是还要十分钟。莫易久和曾今今先下楼,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就绪,在小小的大堂里围了一圈。任甄和汤远已经到了,正在吃早饭,一人一碗海鲜面,看起来很好吃。
老板引她们入座,上了菜单,莫易久看都没看,要了一样的海鲜面。曾今今不想顿顿海鲜,一瞧菜单上早餐的品种虽然不多,倒还分出个中式西式,便点了两片烤土司,又要了一杯咖啡好解乏。上餐很快,莫易久的海鲜面让她满意,曾今今的土司和咖啡就一般,也不能挑剔,凑合吃着。
不多久,其他几人也陆续到了,一个个都精神奕奕,估计昨天晚上的空闲让他们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放松,只有曾今今气色不好,她强打精神,又猜测着观众看到她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都是一副死样子,会有什么想法。
大家吃晚饭,年轻的客栈老板为每人上了一杯茶。茶水是青绿色,但这茶叶……实在不像茶叶。细细长长的,银白之中泛着浅绿,只三片四片飘在水上,让人想到白毫,又实在不一样。
曾今今捧起茶杯,啜饮一口,香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