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老歌,曾今今从来没听过的,渔唱,意为渔人唱的歌,旋律好,词也好,字里行间都是自由与不羁,摆脱世俗,纵情山水,满满的自然情怀。石建国用草原嗓来驾驭这首歌,竟然也没有什么违和感,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也许是没听过原唱的人才有的想法,评委席上就因为这个点吵起来了。吴永杰认为石建国的处理不够精细。摇滚派的野江又认为这是渔夫的歌,粗糙点,才贴近生活,更容易把听众带入到歌曲里。这话又让其余评委不认同了,陈奇智说:“既然是演唱,不可能真把民间原生态的声音照搬到舞台上来,只有经过精心处理,才能取精华去糟粕,作为一个好的作品展示出来。”莫易久说:“其实唱这首歌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渔夫,更像是一个文人,一个隐士,所以唱得太豪放了,也不合适,收敛一点,细致一点,会更好。”石筱晨插进来打哈哈,提醒大家跑题了,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这次的演唱上,毕竟的确是处理过的,艺术表现力不可否认。
真是没想到,投一首歌就有那么多不一致的意见,这让剩下的选手倍感压力。
石建国尴尬落座,台上主持人抽第二位出场的歌手。令人惊奇的是,果然如曾今今所说,第二个就是她。
在三人“果然是处女座”的惊叹中,曾今今拎着裙摆走向了演播大厅。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她还是挺有信心完成这次表演。
到达侧舞台热嗓、戴麦、候场,工作人员正在迁换布景,她的场,只有按照特定造型有序垒叠的仿真礁石。
海水的声音起,帷幕缓慢拉开,大屏展现出海上明月的画面,一瞬间,观众席仿佛被月夜宁静的海面感染,鸦雀无声。曾今今闭着眼,数着音乐中泡泡破裂的声响,当听到第十个“啵”的音,她踩着水流的节奏,用人鱼的舞蹈缓缓步入舞台,同时,开始吟唱那段如同来自遥远梦境的古老旋律。
慢慢地,她攀上礁石,闪着星子的裙摆拖得冗长。她张望,目光在评委席和观众席流连,又望向更远的虚空,缓缓地清唱第一小节:“wecouldbetogether,everydaytogether,wecouldsitforever,aslovingwavesspill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