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在近前说话,听闻她来了,忽地称精神不佳,将叶亭宴一并赶了出来,叫他与落薇在前堂候着。
张平竟的病榻之外,是一片昏昏的中庭,仆役们为避凤驾都已退下,落薇将自己带来的人也打发了,开口便问:“你与老大人是何时相识的?”
叶亭宴眨了眨眼睛道:“方才。”
不等她开口,他便继续:“一别十日,没想到陛下不在宫中的日子,臣倒比平时更难见娘娘了。”
落薇幽幽道:“叶大人不必忧虑,这回陛下寻你、寻朱雀、寻旁人盯着我,一无所获,下次便不会了。”
叶亭宴拱手作揖,一脸真诚:“娘娘这是欲盖弥彰之计,臣敬服。”
落薇懒得与他在口舌上争,干脆忽略了他的话,径直问:“明日便是刑部公审,不论结果如何,封平侯被拉下水来总是板上钉钉,只不过本宫有些好奇——陛下是因封平侯的家财才动心,这刺杀一事总归得给个说法,叶大人预备好说辞了吗?”
叶亭宴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白玉扳指,闻言抬头,朝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此事的说辞……”
他凑近了些,香片味道也逼近:“臣好像没有预备好,明日若是臣的计划出了纰漏,将自己也拖下水去了,娘娘可要……救臣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