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只知下一刻彻底疯魔,她的牙齿咬不住他的脖子,喉间的惊叫再也压不住。
萧沂盯她,她哭得梨花带雨,不同于以往她虚情假意地哭,也只有在榻上?的时候,她才?发自肺腑。
他是个矛盾的人,她叫了,可他忽然又嫌吵。
于是俯身,将她的嘴堵住,咬破了她的舌尖。
唇齿疯狂。
他是个疯子。
林惊雨在清醒与失神?间,无数重复今日萧沂就是个疯子!
她从?未觉得,夜如此漫长,直至第二日正午,她才?缓缓睁开眼。
依旧浑身乏力,她艰难爬起身,感知到疼痛,以及一股凉凉的膏感。
四周无人,直至门吱呀一开,她慌忙捂住自己身体?,见是探枝才?放下心?来。
林惊雨瞥了眼探枝手里的粥,以及一旁还有一罐药膏。
探枝一脸无知,道:“这是殿下让我?给小姐送的药,说夜里已给小姐上?过了,说小姐若还疼,可以用此缓解疼痛。”
原来那?股凉意是药膏。
林惊雨低下头,掩盖脸上?的红晕,她注意到床单和被褥皆换了新的,她问探枝。
“床单和被褥皆是你换的?”
“是殿下换的,直接扔了,嗐,可惜了那?么好的布料,说扔就扔,我?还想拦着的,殿下说不小心?泼了茶水,睡不了。”她兀自说着,“茶水而已,洗洗不就成了。”
林惊雨捏紧被褥,“好了,别说了。”
她紧皱着眉头,闭上?眼,可脑海都是后?半夜她失禁的画面。
以及她不受控制的声音,围绕在耳。
屈辱在心?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萧沂。
她想恨他。
木二和探枝奇怪,三皇子妃不理三皇子了,眼神?像要杀了三皇子。
三皇子倒是更贴心?些?,只是神?情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饭桌上?,萧沂随手给林惊雨倒了碗母鸡汤,木二记得,那?是殿下特?地嘱咐厨房的,还特?地让厨子往里加了大补药材。
林惊雨看了一眼,随手给了木二,木二背脊一凉,胆战心?惊地看向?自家主上?。
萧沂神?色未变,“将汤端下去,分给下人。”
“是,殿下。”
木二弓着腰,这才?敢喝下去。
“公主还约着我?踏青,探枝,扶我?走。”
林惊雨冷冷放下筷子,探枝连忙上?前,扶着她离开。
见三皇子妃走出门,木二小声问,“殿下,您是不是惹三皇子妃生气了。”
萧沂抬起汤,这汤她不喝,他喝。
他抿了口汤,想起她离去时的走姿,纵然步态从?容,依旧能从?细小的颤抖,看出她在忍。
“嗯。”萧沂颔首,放下汤,“伤太重了,怨我?呢。”
木二一惊,他家主上?瞧着正人君子,底下竟行暴力之事,他忍不了,义正言辞道。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想讲就讲,总不能杀了你。”
“殿下,身为男人,妻子是用来疼的,若动手向?妻子,那?不是男人,是畜牲。”
萧沂皱了眉,深思片刻,“那?本殿还真是个畜牲。”
木二一愣,没料到自家殿下竟是这种败类。
萧沂起身,拍了拍木二肩,他知道他的意思,道:“你放心?,你的主上?是畜牲,但绝非是拳向?妻子,行暴力之辈,那?真是畜牲不如,死了也要被畜牲吃掉。”
林惊雨正在换出门衣裳的时候,门吱呀一开,她以为是探枝。
她正乏力,于是道:“探枝,帮我?穿一下衣裳。”
可紧接着衣袍被掀起,林惊雨一颤,她皱眉看向?身后?的人。
“别动,先?上?药。”
萧沂一本正经道,冰凉的触感入肺腑,林惊雨扶住屏风,要紧牙,“萧沂,我?不会原谅你。”
“好,随你。”
他替她上?完药,用帕子擦了擦手,再替她穿好衣裳。
“时辰不早,祝踏青愉快。”
*
若兰河畔,草长莺飞四月天,杨柳吹拂微风徐徐,是个踏青好日子。
林惊雨却?心?不在焉,她身如散架,又胀又麻又痛,意识早已被夺去,脑海里被迫填充耻辱的画面。
萧珠当她是因皇后?要三皇子纳妾的缘故,伤心?不已,这才?愁眉苦脸,这不,眼睛还红肿着,定然是偷偷哭了一场。
萧珠想着让皇嫂开心?,于是抬了抬手中的风筝,“皇嫂,我?们?去放风筝吧,跑起来,让风把所有烦恼都吹走,丢掉。”
她哪还有力气跑,于是笑着摇头,“不了,皇嫂看着你放风筝就行。”
萧珠只好道:“那?好吧,皇嫂看着阿珠放。”
萧珠牵着风筝,跑了起来,少女?肆意笑着,“皇嫂,你看我?风筝放得多高。”
她越跑越远,宫人怕出意味,皆跟着跑了过去。
阳光泻下,林惊雨望着碧蓝万里晴空,享受清风拂面。
是个惬意好日。
忽然,一道惊呼响